“我看不见得吧。”
酒楼外,又有人来,手中摇着折扇,在这个秋日微凉的黄昏中,格外不合时宜。
车非鱼苦恼地按着额角,陆谨笑眯眯地走入酒楼,手中握着折扇,轻轻收起,一拍手掌,对秦雨说道:“这位兄台,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虽然我觉得和你说的那句话是符合的,但我觉得,咱们可以合作,或者揍他一顿?你觉得可行?”
秦雨冷冷地望着陆谨,说道:“不行。”
陆谨貌若惊恐,退后退去,躲在车非鱼身后,“这位兄台,有话好说,我有钱,而且很多,都可以给你,而且,握确实和他不熟啊。”
许柳叶撇撇嘴,嗤笑道:“钱?我们,缺钱吗?无知的蠢货。”
陆谨眉头一挑,“我见过胸大无脑的,很明显你胸不大,但已经无脑了。”
“你找死。”
许柳叶怒指着陆谨,却下意识低头望去,旁边徐钰无奈了。
陆谨无辜道:“确实很小啊。”
“你这,废物,找死。”
许柳叶又动手了,又是一脚踹飞一条凳子,但仍是被车非鱼按下,只是许柳叶人也往前飘去,一掌朝陆谨打去。
车非鱼轻轻一推掌,直接将她逼退,她落在地上,气呼呼地瞪着车非鱼,眼中有杀意,要再动手,秦雨已经拦在她面前,柔声道:“师妹,让我来。”
车非鱼再次见识到了女人变脸的境界,她娇柔地退到了秦雨身后,轻声道:“那师兄可千万小心。“
然后,她又冷冷地瞪着车非鱼两人,“你们两个废物若是死了,倒也无妨,可如果不小心累到了师兄,那我可以保证,这座城里,但凡和你们有关系的人,都得死。”
秦雨一言不发,但眼神中有冰冷的寒意,他想杀人。
徐钰则已经是骑虎难下,她当然不想和车非鱼交手,因为其中牵扯,说不清,道不明。
可秦雨若是动手,她又如何作壁上观?
陆谨从车非鱼身后冒出头大笑道:“四只小蚂蚁,也敢在我陆爷爷面前放肆,可曾在城中打听过?我陆大少,若白日出门,这天地山风,也需问我可否凉快?若夜中出门,那明月群星,也还要问我可否光亮?就凭你们?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咯。”
车非鱼一时语塞,吹牛若也分境界,陆谨指定是很高很高的。
但他吹的牛,车非鱼却还要圆上,他往前踏了一步,还提着食盒,却睥睨众人,朗声道:“若是我来出门,那便简单多了,只有一句话,我欲往东,四面,皆是东,我若要往北,四面,都不得不是北,若我要走,那么,天下,谁人敢拦?”
徐钰也看不下去了,轻声道:“这可太狂妄了。”
车非鱼还未说话,陆谨抢着道:“狂不狂的,你且抬起头,三尺之上有神明,那神明,见我也需低眉,看我也要俯首,你且再看看,我狂是不狂?”
秦雨冷冷地看着他,又望向车非鱼,冷漠道:“希望你过几日跪在我面前的时候,也会这么张狂。”
他转过身,许柳叶轻笑着,笑得吓人,双目冰冷,她食指轻轻从洁白的脖颈划过,然后低头望着手指,也跟着秦雨离开。
陆谨在后面,双手环胸,哼了一声,得意道:“看看,几条软脚虾,也敢在我陆大少面前放肆,怕是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哦?”
车非鱼瞥了一眼,“陆大爷您可真能耐。”
陆谨揉着鼻子,“装笔这一块,我可从来没服过谁。”
车非鱼道:“不过我看他们刚才说要打死你,可不象是装笔的。”
“那不得被你打瘸咯?”
车非鱼幽幽道:“我可打不过。”
陆谨想了想,连忙追出酒楼,小跑上去,跟在徐钰身后道:“姑娘,我适才见到我弟弟,亲弟弟在酒楼里,他为人张狂,若是不小心说错了话,得罪了姑娘,我代他来赔罪。”
徐钰瞥了一眼,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