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手?”
诗怀雅低下了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她嘴角抽动几下,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一股怒意贯穿了她的胸膛,让她想要将手中的通讯器捏碎。
“别告诉我你们要做绝。那里有你父亲的一切。跟破坏比起来,建设要艰难得多!
砸坏一块玻璃,只需要一个人一秒钟...而造一块玻璃,你知道需要几道流程!多少时间吗!”
面对诗怀雅的质问,“诗怀雅。”
女孩的声音飘飘忽忽,让诗怀雅有股错觉,她觉得对面呼唤着她名字的人还是当初那个孩子,她们在龙门的街头嬉笑打闹。
她感到怀念,可又感到陌生,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不知什么时候存在在她们之间。
可这声呼唤出口,她还是愿意相信,对面的人并没有完全变了模样。
她还有救。
“嗯?”
“你知道市民们在害怕什么吗?你知道商会在忌惮什么吗?”
“你头脑锈了吗,现在我们不就是在对抗整合运动吗?”
“你果然什么都不懂。”
“行啊,臭老鼠...我不懂,我能否有幸请您为我解释清楚呢?”
“感染...不断增加。市民恐惧的是感染者,他们不会管这些感染者是整合运动又或者不是。”不知道是谁打断了她们的通话,诗怀雅听不到对面的声音,不过很快女孩咳嗽一声,匆匆挂断了电话,“就这样了。别去搜排水系统。”
“啊?喂?喂?!臭老鼠!!”诗怀雅一用力,手中的通讯器真的炸了开来,“*龙门粗口粗口粗口*!你敢挂我电话!!你居然敢挂我电话!!”
她不爽的一脚踹在贫民窟的墙,结果墙应声而裂,碎成出一个大洞。
近卫局警员听到了响声纷纷赶了过来,但看着诗怀雅面沉如水的脸色,他们自觉地离开了这里。
不过近卫局警员们心里的疑惑随着陈和诗怀雅的表现越变越大,龙门里游荡着不知名的棘手敌人,近卫局本身也有点怪异,这一切都来自于那个坐在地包扎着伤口的女孩,以及站在破洞前捏紧拳的女孩。
不管警员们承不承认,可有她们在,龙门会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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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发色的女孩站在一栋空房子里,这里空无一物,除了天顶的光亮打在女孩脸,周遭都是漆黑的颜色。
她缓缓放下了手,“黑蓑们被陈逼走了?这可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女孩拂开遮在眼前的发丝,眉头紧蹙,“他们应该会跳过陈,暗地加快进度。嗯,就这么做。”
她迈步走向前方,拉开了门,风雨瞬间灌满了屋子,女孩看着天空中的云层,嘴里喃喃道。
“爸爸,如果当时的你是现在的我,你也会这么做的,对吧。”
风雨中两名披着黑色雨披的人站在了女孩面前,他们单膝跪地,一只手撑着剑低下头。
“林小姐,这里风大。”
林雨霞点点头,拉住门,就在门关闭的那一刻,她靠在门掩面低声啜泣。
“我的到底在做什么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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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贫民区的另一处。
白雾弥漫在街区里,就连大雨也无法将白雾抹去,这种浓烈的白雾掩盖着所有人,让人找不着雾气中的自己。
一名整合运动没命的向前奔逃而去,他喘着粗气,不时的回头张望着,眼神里满是恐惧。
风雨的声音掩盖住了这条街道里的一切响声,他迎面撞了站在街道中央的红发女孩。
女孩扶住他的肩膀,那名整合运动颤抖了两下,刀子顺势就递了出去。
匕首在女孩手中转了一圈,女孩用匕首挡住了刀,顺势一个膝撞将眼前的男人打成了虾米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