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随时可能失去战斗力,最终被王一生顺利杀死。而王一生,也有可能失去他最后的领事馆土地,最终被我的光圈杀死,我们双方的条件,基本是相同的。虽然我能够使用的概念数量足够多,但是有攻击力和意义的词汇和概念毕竟是非常有限的,如果在我靠近王一生的过程中丧失了绝大多数拥有杀人威力的概念,那么最终……别说是正常的表达能力,可能我连最基本的思考都可能做不到。
我的概念在不断地损失着,但是我和王一生之间的距离,却也越来越近……
在我的视野之中,王一生依然保持着沉肃的模样。
但是我知道他的内心已经起了汹涌的波澜。
我知道这个永不言弃的男人,手里还有着最后的底牌。
那么……他的底牌会是什么呢?
是游荡在宇宙之中的抹杀光线?
可能性非常大。
毕竟之前他就已经利用过抹杀光线让自己复活了。
用抹杀光线将我杀死,自然是王一生的最佳选择。
只要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不断拉近,我就迟早会撞上枪口。
可是……抹杀光线会从何时向我飞来呢?
王一生如何保证我会正好落入抹杀光线的射击路径之上?
万一,我靠近他的时间稍稍有点偏差,他的计划就有可能泡汤、
王一生必须要保证变量最小,成功概率最大。
那么……自然就是我离他最近的时候。
只有当我离王一生只差最后那么一步的时候,王一生才有可能彻底掌控格局节奏,操控我落入圈套的时间,在那之前,王一生不可能预知到我的全部行动和可能抹杀的概念和抛出去的概念。
想要用抹杀光线杀死我……王一生只有在我的光圈彻底覆盖他光圈前的那一刹那间的时间。
很显然,王一生已经把最终的底牌全都押在了最后的一瞬间上。
可惜,我已经做足了完全的准备,而且他也没有意识到的是,我正在通过圣光的力量,不断地缩小我背后区域的空间的面积。
这个缩小的过程,几乎和王一生的领事馆的缩小的过程是同步的。
也就是说,在失去概念的同时,我也在损失着我身后的土地空间。
我这么做……自然是有目的的。
随着我以暗度陈仓的方式不断向着王一生接近,整个宇宙的形态也正在急剧发生变化。
原本宇宙可以比喻成是一个球体,但是随着王一生所在区域的空间不断缩小,以及我背后的空间不断缩小挤压,整个宇宙的形态逐渐从一个球状变成了吸管状,横向——也就是我和王一生的光圈交界面处依然非常的广袤,但是在纵向上却已经变得极其细窄。
王一生显然对此还浑然不觉,一直当我的光圈已经侵入到他的光圈范围内时,他依然保持着镇定,在他的心里……他才是那个最终的胜利者。
或许他已经无数遍想象到了胜利后的景象。
不过……他的计划,是注定不会成功的。
随着我和王一生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我的内心也充斥着前所未有过的复杂情绪。
对于王一生,我的内心的情绪,是从未有过的复杂,这种复杂感,甚至难以用语言来表述。
“王一生刚刚从异世界导入了那一片被称之为‘溪山梦’的空间,你确定他的土地马上就要结束了吗?”在搂抱着我的腰肢接近王一生时,我身后的婵谨慎地问我。
“我……可以确定。”我笑着道,“王一生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可是你之前的预知出错了。”婵说道。
“那不过是个小小的失误而已。”我洒脱地道,“并不影响大局。王一生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了。我已经布局好了一切……最终的胜利者,只能是我。”
我听到了婵轻轻的叹息声。
在她的推动之下,我和王一生之间的距离,继续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