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王队？”墨隆转向了我，笑眯眯地道。

我对着墨隆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墨隆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自豪之色，可是很快，我却又摇了摇头：

“不全是如此。你只说对了其中一条罢了。”

“王队的脑回路果然清奇。”墨隆道，“看来我还是不及万一啊。”

“过誉了，墨隆。”银狐仙子在一旁道，“你现在，已经成为了王一生的御用马屁精了吗？”

墨隆哈哈一笑，道：

“如果你对智力的本质，甚至是人类大脑结构足够了解的话，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什么意思？”银狐仙子问道。

墨隆微笑着看着银狐仙子，道：

“想必，银狐仙子，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天使蒂兰圣雪来到我们的世界，也依然无法违背被我们的妖术操控的命运的原因吧？”

银狐仙子沉声问道：

“为什么？”

“不急不急。”墨隆卖关子道，“还有一点，那就是，为什么任何人来到了我们的世界之后，都会在第一时间里就被妖术给影响到？不管那个人距离王队有多远，都会被王队的勾魂术给影响到？哪怕是光在地球表面行走，都尚且需要零点几秒的时间，而王队的勾魂术……包括其他妖术师的妖术，似乎是不需要消耗时间，能够对对象瞬间控制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银狐仙子一脸疑惑地看着墨隆，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很简单。”墨隆道，“简单来说，就是‘宇宙意识’。”

“宇宙意识？”银狐仙子用一副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墨隆。“没想到这么不靠谱的话，也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让人感到惊讶呢。”

“呵呵，这是另一种层面上理解的‘宇宙意识’。”墨隆道，“黑格尔说过一个‘绝对精神’的概念，打个比方，可以理解为，这个世界本身，是按照某种逻辑思维在运行着的，仿佛拥有某种意志……当然，那并不是人类的意志，连近似都算不上。而是一种渗透、主宰了世界万物运转的类似于规律般的存在。再说直白点，就是这个世界，本身具有某种‘神性’。再用当下时髦点的话来说，就是这个宇宙，本身就是一台计算机……或者是一个巨大的大脑。有个概念叫玻尔兹曼大脑……说宇宙可以一瞬间诞生出一个大脑。可是，有谁想过，一瞬间诞生出的大脑，或许是宇宙级别的大小呢？而且我们，说不定还活在这颗大脑之中哦。呵呵。”

银狐仙子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我似乎有点理解为什么别人都说科学家都是疯子了。”

墨隆道：

“可是，我所说的，却有可能是最接近于事实的。事实上，我们这个宇宙的物理法则……出奇得均匀和普适。相隔数千万光年的星系，却有着相同的物理法则，明明那么遥远的距离，光速都根本传递不到，但是相隔遥远的物体，却还是非常有‘默契’地遵从相同的‘能量守恒定律’，难道就不像是有某个超越光速限制的‘存在’在以超过光速的方式在‘发号施令’吗？”

银狐仙子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所以，就是这么一回事。”墨隆道，“妖术……尤其是心术的本质，看似是操控人，事实上，并不是操控人，而是操控整个世界的每一寸宇宙空间，毕竟构成人类身体的每一个粒子，都是附着在空间之上的，如果宇宙空间的意志都已经被操控了，那么，附着于空间之上的构成人体的物质，自然就会‘随动’，从而被操控。”

“这就是心术的本质。很多人以前都认为王一生的勾魂术，是控制了人类的大脑，但是事实上，真相还要复杂和微观得多，这种对大脑的控制，是从最小的空间尺度层面开始的。王一生施展勾魂术时，就相当于将自己的意识和世界的‘绝对精神’连通了，自己……就已经变成了绝对精神的一部分。当然，其他的妖术师，也是如此，包括你的读心术，数据化术，也不例外。”

“所以，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蒂兰圣雪来到我们的世界之后，会被操控。因为蒂兰圣雪要面对的，是我们整个宇宙的‘绝对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