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鸿摇头道。
王秦冷笑道:“无妨,既然你不愿写信,那手指头留着也没用了,给我一根一根切下来!”
“是!”
立即有人应答,并提刀上前,一听要切自己的手指头,文鸿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服软道:“我写我写,不要切手指头!”
一些人顿时乐了,有些人就是贱骨头,好好说不行,非得上刑才行。
瘸子万在外面还处在失魂落魄中,听到王秦传他进去,连忙甩甩头,吩咐护卫道:“将我女婿的尸首收殓。”
同时压低声音道:“想办法出城知会文武,就说朱繇的兵马杀进城里,杀光了他叔父和他的家人,现在要诓骗他并杀他。”
护卫是瘸子万心腹,听到瘸子万的话后,轻轻的点点头。
“四座城门皆以被我军控制,城内的府兵全部投降,少数死忠分子也被我们击杀。”
朱大山回报道。
“将府兵整编,安抚,不要让他们生事。”
王秦说道。
“末将明白。”朱大山点头应诺。
“去些人,将文鸿往来的信件密函全部搜出来。”
“还有将文鸿的亲人朋友,走的最近的人,还有他的心腹仆人,全部抓起来拷问!”
王秦说完这些后,瘸子万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只是看王秦的眼神中带有一丝杀意。
王秦不以为然。
“万一权来了,你俩可以对质了。”
王秦在瘸子万进来后说道。
文鸿一见到瘸子万,双眼喷火道:“叛徒,一切都是你捣的鬼,你怂恿我反大都督,又倒打一耙,想从中取利!”
瘸子万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连忙道:“文鸿,你休要污蔑我,我可是握有你私自征兵,想要举兵的证据!”
文鸿气道:“那些都是你伪造出来的,当不得真!”
瘸子万笑道:“当不当得真,你说了不算,得由将军评判。”
文鸿道:“你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合伙冤枉我!”
瘸子万道:“哼,死到临头,狡辩有用吗?你与某人往来的信函可都是你亲笔书信!”
文鸿嘴硬道:“你最善模仿他人的字迹,那些书信一定都是你伪造的。”
瘸子万被文鸿的嘴硬激恼,立刻道:“将军,文鸿嘴硬,咱们得给他上刑!”
文鸿急道:“你们要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我不服!”
两人激烈的辩论起来。
王秦冷眼相观,却见朱大山急匆匆的跑回来,对王秦低声道:“有府兵利用绳索偷滑下城!”
王秦惊道:“坏了,这一定是要去榆县给文武报信的!”
朱大山挠头道:“那怎么办?”
“取地图来!”
王秦皱眉道,事情总是超出预期,文鸿和瘸子万又在耳边喋喋不休的互相指责,令王秦着实恼火。
“够了,将逆贼文鸿关进牢里去!”
王秦挥手道,想了想又道:“将万一权关在他隔壁!”
瘸子万顿时急了,“我曾是大都督的笔吏,此次也是我给大都督通风报信,你无权关押我!”
王秦不耐烦道:“在我没有接到通知前,你与文鸿一样。”
瘸子万怒道:“你这毛头小子,欺人太甚!若是大都督知道你这般待我,一定会严惩你!”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王秦厌恶道。
“你杀我女婿,又关押我,咱俩走着瞧!”
瘸子万怒气冲冲的被带下去,临走前,对王秦发下狠话。
周舒听了,道:“将军,此人睚眦必报,不如趁早除了他!”
王秦沉思道:“他三番五次表明身份,若是我还执意杀他,肯定会惹大都督不喜,暂且不动他。”
“好吧。”
周舒无奈的点点头。
说话间,朱大山将湖郡的地形图取来,并铺在桌面上。
朱大山道:“咱们有文鸿写好的信,逃出去的府兵空口无凭,文武未必会信,将军何必多虑。”
王秦摇头道:“文武不是傻瓜,只要起了疑心,想用书信诓他,就不可能成功,他大可以率兵前来一探究竟。”
“榆县与湖郡城的交界处有一处高地,也就是这里,适合伏击,文武得信后,必定率众赶来,咱们就在这里伏击他。”
王秦边说边指着地形图的一处道。
“那我们立刻整军备战!”
周舒等人摩拳擦掌道。
王秦道:“按照榆县和湖郡的距离,文武最快要在明日晌午时分到达这里,咱们要赶在他之前到达!”
“是!”
朱大山等人抱拳答道。
榆县,三更时分,瘸子万派出的心腹抵达城外大营,求见文武。
文武正睡得香甜,被人吵醒,很是恼怒,但听到来者说湖郡被攻破后,顿时清醒。
瘸子万的心腹按照瘸子万的叮嘱,告诉文武,文鸿及文武的家人都被斩杀,连文武刚出生的小孩也未放过。
文武听罢,只觉天旋地转,当即升帐点将,杀回湖郡。
尽管时间仓促,但文武还是命三军披挂白幡白布后再出发。
一万名新卒见阵势极大,心中俱都惴惴不安。
与此同时,王秦命周舒留守湖郡城,亲率两千兵马伏击文武。
朱大山忧心道:“文武有一万人马,咱们只有两千人,这仗难打啊!”
王秦道:“湖郡城刚被打下,那些府兵虽然投降,但其中肯定还有心怀不轨者正伺机挑事,咱们这仗力求速战速决,不能给有心之人可乘之机!”
杜樵用麻布擦拭手中的战刀,“文武的那些新卒,从未上过战场,我们一个冲锋,便可将其打垮,我所担心的是文武如果不来湖郡,而是坚守榆县,那咱们可就没办法了。”
王秦笑道:“坚守榆县确是上上之策,可惜文武并非聪明之人,他一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