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琴从地上爬起,道:“陈老大,你若是真让这个大胡子去,咱们这些人可就全完了。”
王秦脸皮一抽,这娘们,总是要坏他的事。
陈老大虽有疑虑,但他深知夫人的脾性,若是不同意周舒一起,那她是绝不会前去的。
这是无奈之举,谁让他此时已无可派之人,只得叮嘱夫人一切小心。
王秦见陈夫人嘴角偷偷扬起,像是奸计得逞的狐狸,越发肯定陈夫人是绝不会去找胡森,必定是想同周舒私奔。
只是陈老大又变成了白痴,没看清陈夫人的小心思。
“我意已定,不必多说。”
陈老大态度坚决。
罗琴冷笑着连连摇头,再无一言,找了颗大树静静的靠着坐了下来。
深夜,陈老大趁天黑,带着王秦等人再次接近聚义堂。
刘勇担心陈老大狗急跳墙,趁夜偷袭聚义堂,所以防备的极其森严。
到处都是照明的火把,匪寇们五人一队,四处巡逻,明岗暗哨,到处都有。
尤其是船只停靠的岸边,防守更是密不透风。
刘勇知道,陈老大等人若是要逃,必定要乘船离开,只要他看住了这些船,除非陈老大一伙可以生出翅膀,否则别想离开这座岛。
“这个刘勇,比管峰可强多了,从他的防守来看,几乎没有破绽!”
王秦赞叹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是否按原计划进攻?”陈老大问道。
王秦道:“就算我们发起突袭,那些看守船只的人也未必会轻易离开,让我们有机可乘。”
“难道我们就这样无功而返,然后坐以待毙?”
陈老大面如死灰。
“找几个会水性的,想办法偷条船!”
王秦思索道。
“这不太好办啊,如今夜深水寒,除非是水性极好之人,否则很容易出事。”
陈老大摇头道。
“你这么多手下就没人水性顶好的?”王秦心里鄙夷但语气疑惑道。
陈老大惭愧道:“大家原本都是旱鸭子,要不是朝廷和顺天军逼得太紧,谁愿意躲这里来?”
“……”
王秦无语。
周舒咬了咬牙,说道:“我去试试吧!”
“你?”
陈老大、王秦等一惊。
周舒道:“我小时候经常随父亲一起上湖里打鱼,算是略通水性。”
“周大哥,这很危险的!”陈夫人担心的凝视着周舒。
周舒:“……”
“那行吧,你一切小心。”
陈老大想了想,也没其他可行之计,只得同意让周舒一试。
“周大哥,人家等你偷了船回来接我!”陈夫人脸上挂起一副希冀之色。
我接你妹!
周舒腹诽道。
临行前,王秦特意拍了拍周舒的肩膀,周舒回以肯定的目光。
两人算是有默契的完成了一次交流。
随后,周舒立刻动身从远处的水域下水,靠着一根芦苇管子,缓缓的朝着船只停靠的地方潜去。
夜深水寒,一般人在这个时候潜水,并且要坚持很长时间,非得冻僵冻坏不可,严重的抽筋溺毙。
但周舒以顽强的意志和超人的体魄,咬着牙在水里不断潜行,透过夜色,周舒可以模糊的看到船上有值勤的匪寇。
周舒只好继续寻找,船必须离岸边越远越好,只有这样逃走的几率才会越大。
并且船只不能太大,否则只靠周舒一人,很难划得快。
一番搜索后,周舒终于选择了一只小船,船上站着一个匪寇,倚着长矛昏昏欲睡。
周舒立刻翻上小船,不等那个匪寇醒来,锋利的匕首已经捅进了这个匪寇的心脏。
紧接着,周舒立刻拿起桨,拼命的划了起来,桨激荡着水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旁边的船只上,一些值勤的匪寇听到并发现了有一只小船正极速的向远处驶走。
“赶快停船!”
“你是什么人,再不停船,我们就放箭了!”
匪寇们大叫着威胁道。
周舒却不理会他们,只拼命的荡桨。
“嗖嗖嗖嗖!”
匪寇们意识到这是有人偷船离开,立刻搭箭上弦,稀稀落落的箭矢朝着周舒落去。
很可惜,这些匪寇没有接受过系统性训练,加上弓箭的制造并不精良,箭矢的射程短且无力。
不一会,周舒便消失在了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