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虽然王秦也动过这个心思,但冷静下来认真权衡后,还是放下了这个念头。
王凛十三岁,脸色紧张,生怕王秦又要考校他治国之道。
每一次他都答错,每一次都要被王秦惩罚,以至于他现在见到王秦,都不由自主的害怕、恐惧。
见王凛有些唯唯诺诺的样子,王秦失望的叹了口气。
第三子王瑆,还是孩子心性,知道要远离洛都,还有些开心,这意味着父皇再也管不到他了,他想怎么玩就能怎么玩。
对此,王秦的头摇的更加沉重了。
自己像王瑆这般大的时候,已经在替父母下地干活了。
“此去金陵和西京,你们当谨遵大汉律法,不可仗着皇子的身份,鱼肉百姓,或者干涉地方政事,若是被御史弹劾,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遵命,父皇。”
王恪和王瑆赶紧答道。
王恪心有不甘,远离洛都,就意味着此生都将是个清闲王爷,他的理想,他的抱负,统统都将成为泡影。
父皇太狠心了!
王恪眼中掠过一丝怨恨。
王秦敏锐的捕捉到了王恪的怨恨,心中一冷。
王恪和王瑆走后,王秦对王凛道:“以后你的两个兄弟,假如要造反,你怎么做?”
王凛不解道:“大哥和三弟为什么要造反?这天下不就是咱家的吗?”
王秦:“……”
在这之后,王秦命天狼卫密切关注王恪。
王恪身边的侍卫,王府中的仆人、管事,都有天狼卫的眼线。
王恪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被人监视,到了金陵后,每日除了读书习武,就是游山玩水,很少与外人说话,地方官也不敢来拜访这位王爷,谁都知道,皇帝给两位皇子封王的本意,就是圈禁他们。
这个时候与皇子接触,岂不是告诉皇帝,他们就想联同皇子搞事情?
年末时,又有一个好消息传来,东倭的都护罗浩和邓伯,合力出击,在海上围剿尾村水。
尾村水大败被俘,身边的几万倭寇也被击溃,至此,威胁东海海域的最大一股倭寇势力瓦解,中原与东倭之间的海路运输,再无危险,剩下的一些小股倭寇,已经构不成威胁。
海路运输的畅通无阻,令两地之间的贸易往来十分繁荣。
国库税收增加了好几倍,马践等大臣连走起路来都有些飘浮。
之前没钱的时候,军饷、俸禄都发不出来,户部主管财政的官员,见到入京履职的地方官和武将,都是绕着走,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可以挺起腰杆,堂堂正正做官。
听完马践将这一年的税收情况汇报完毕,王秦满意的点点头,“只需二十年,我大汉一定可以比肩虞朝时期的鼎盛!”
马践拱手道:“这都是陛下励精图治的成果!”
王秦道:“朕只知道打仗,国家能有今日,最大的功臣是你才对。”
君臣二人互相吹捧谦虚,旁边的官员暗暗发笑。
“如今四海承平,京中有诸位大臣,所以朕想出去走走,顺便让太子监国,磨砺一下太子。”
王秦忽然说道。
马践狐疑道:“太子监国?的确,让太子早些锻炼锻炼理政能力,也是好的,只是不知陛下想去哪里走走?”
王秦笑道:“听闻岱山风景秀丽,是天下第一奇山,所以朕打算去岱山走走。”
岱山?
此言一出,大臣们都懵了。
自古以来,岱山封禅是所有君王的理想,然而能有资格岱山封禅的却没几个。
只是岱山封禅,劳民伤财,这对经济刚刚有所好转的大汉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陛下,臣反对!”
马践咬牙道。
“臣也反对!”
“臣也反对!”
……
一大半官员都跳了出来,不同意王秦去岱山。
王秦:“……”
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