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着你疑惑迷茫甚至因此怀疑人生的神情很让人愉悦，但是如果你一直这个样子我也会觉得苦恼的。”

相比起阿尔托莉雅就这么怀疑人生，并且保留着自暴自弃的可能，吉尔伽美什现在更想要早点看到她在经过一番努力之后知道圣杯根本就不具备实现她愿望时候的表现。

为了达成这样的目标，吉尔伽美什并不介意在此时开导开导阿尔托莉雅。

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你现在看到的是士兵，而不是国民。”

吉尔伽美什的第一句话就让阿尔托莉雅愣住了，而他还在继续说。

“士兵所需要的，只是一份他们看得到的利益，一个他们看不到的目标，还有一个能够给他们勇气的首领而已。”

“就算是拥护王，也不过是因为征服王的身份是王罢了，如果征服王的身份换一换，换成统帅，换成将军，这些士兵的拥护都不会变，他们所效忠的只不过是那一个人，而不是身为王者的他。”

“如果你想要从这里面寻找征服王的王道，那就是大错特错，他的王道，是军队的精神，而非军队的忠诚。”

最后，吉尔伽美什还加了一句话，“难道你在战场上，你的士兵不是这样的吗？”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阿尔托莉雅不得不承认，吉尔伽美什说的话很对。

士兵和普通的国民是不一样的。

上了战场，王者与统帅的区别对于士兵而言有时候并不大，因为王者就是统帅。

历经十二场战斗而不败的亚瑟王，在战场之上同样是麾下士兵追随，崇拜，愿意为之献身的存在。

之所以征服王的军队能够直接震撼到阿尔托莉雅的心灵，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征服王能够借用与所有士兵之间的羁绊，将军队以及所征服过的地方作为固有结界召唤出来。

这是阿尔托莉雅办不到的事情。

心中怀有芥蒂，同时还对自己产生了极强的质疑与否认的阿尔托莉雅远远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而在被吉尔伽美什点醒之后，阿尔托莉雅虽然依旧对征服王与士兵之间的羁绊感到羡慕，但却能够理智地看待他们，而不至于因此又怀疑人生。

不过这不代表阿尔托莉雅会因此感激吉尔伽美什。

因为紧随其后吉尔伽美什就发表了要将阿尔托莉雅纳为王妃的无耻宣言，差点没气得阿尔托莉雅一剑捅他脸上。

“Archer，如果你还要继续开这样没有意义的玩笑的话，小心我手里的剑！”

阿尔托莉雅右手呈抓握姿势，结合周围引而不发的魔力波动，不难知道她手中已经握住了独属于她的利剑。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一只手拿着酒杯，吉尔伽美什笑着摊了摊手，又说出了一句让阿尔托莉雅火大的话。

“你！”

“比起这个，我觉得你更应该关注一下那个家伙。”

伸手指指阿尔托莉雅身后，吉尔伽美什脸上的表情越发诡异。

阿尔托莉雅下意识地转头，正好看到了正紧盯着自己看的Berserker。

此时的Berserker，身上的盔甲已经重新凝成了实质，而不是像先前一样只是被黑色的雾气遮挡。而且现在的他完全不像是刚才那样“乖巧”，反而是紧盯着阿尔托莉雅，身躯还不断颤抖，仿佛是发现了猎物，即将要飞射而出的猎犬一样。

阿尔托莉雅本来还因为Berserker而感到内心复杂，因为她隐约间感觉这个Berserker的真身是自己认识的人，而且和自己的关系还不浅。

但是随即，她就察觉到了不对。

Berserker看的不是她，准确的说是她手里的剑。

因为距离相隔并不算多远，阿尔托莉雅很快就发现了Berserker的目光指向的是自己手上握着的风王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