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真的只有武力这条路了吗?”南郡,一艘快船正顺流而下,其中赫然正是从咸阳逃离的胡亥、赵高一行,说话正是胡亥。
此时的胡亥没有了以往的高高在上,也没有日前的春风得意。
满目是连日逃亡带来的疲惫与对未来的恐惧、迷惑与困扰。
“公子,自古以来,那个王者登临王位无不血雨腥风,其他的不说,公子难道忘记了陛下是怎么等上大位的吗?老奴还可以隐姓埋名,藏匿山野,公子呢?作为这世间最高贵的血脉?你甘心吗?”赵高在一旁苦口婆心道。身后的阎乐一脸的不耐烦。
“我可以的,只要活着就可以,我们打不过兄长的,而且南方军团也不会听我们的,我们就藏起来,让他们找不到就好了。”胡亥拉着赵高手急切道。
“藏?公子会种地吗?会做饭吗?即使公子都会,公子有地吗?有房吗?吃得下那些用来喂牲畜的食物吗?天灾人祸,公子能吃树皮草根吗?
以公子的高贵的身体,一场小小的风寒就会要了公子的命。
一个小小的亭吏乡长都能对公子颐气指使。
公子难道就甘心自己吃着粗糠麦皮,让扶苏享受着原本属于公子你的锦衣玉食,况且当初陛下发的赐死诏书,其必然会说是公子你伪造的,这是不死不休啊!”赵高扔下胡亥,一旁恨其不争道。
“这……”
“即使公子放弃,扶苏会放弃吗?你可是陛下指定的储君,你不死,其寝食难安啊!”赵高捶胸顿足,眼泪澜珊道。
“诏书不是假的吗?”胡亥看着赵高呐呐道。
“谁说是假的?陛下二十多位子嗣,唯有公子一人随驾东巡,这是为什么?是为了立公子以继承大统啊!扶苏作为嫡长子如何甘心,自然会说那是假的。
其以六国的嫡长子继承来破坏大秦数百年的立贤制,这是对大秦历代先王之不敬,更是不孝,公子作为陛下指定的继承人,当阻止扶苏,推翻其,重整大秦族制。”赵高语重心长道。
“这,我的才能远远比不上兄长,立贤也是立兄长,那诏书怎么会是真的?”闻赵高说辞,胡亥一旁手足无措道。
“扶苏当初被贬出咸阳,一去就是两年多,一个王子会被国君贬离朝堂两年多吗?扶苏才能虽然远胜公子,但其屡屡顶撞陛下,信奉儒家学说,置大秦立国之法家于无物,陛下所以贬其离开咸阳。
公子却不一样,公子虽然才能不比扶苏,但公子对秦法,一直精通了明,陛下为什么喜爱公子?就是公子是陛下所有子嗣中对秦法了解最深,最合适的继承大秦国统的人,其他公子不是喜好黄老、就是农家、杂家一类。
公子,你才是陛下所认可的继承者,你还认为那诏书是假的吗?不要在犹豫,反抗吧!就算不为自己,为了大秦数百年国统。为了陛下心愿,扶苏一旦继位,必然会用儒家学说,以儒家作风,你这个暗中危险,他们必然要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