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嬴政看着远方夜色下沉睡大梁城，轻声道。

这一夜是个平凡的夜，也是不平凡的夜。

说它平凡，因为这一夜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异相。说他不平凡，因为这一夜的嬴政太反常。低下高傲的头颅俯视了天下苍生，这在嬴政身上从来没有过。

至少在嬴政身边以来，张羽只看到一张张沉重的命令，只有其操纵着大秦这驾战车，在大一统的路轨上渐行渐远，从未停下过一刻。去看看那些已经开始松动的车驾。摇晃的的车轮。

他从来都只会向前，驾着大秦这辆战车，碾碎一个个挡在这条路上的敌人。

从灭六国到北逐匈奴，南征百越。

从北铸长城到南修五尺道。

从骊山陵到阿房宫。

……

嬴政的脚步从未停歇，一刻不停地向前。

这就是嬴政，那个千古一帝。但今夜其言行，让张羽困惑不已。

“你有没有发现，今夜陛下好像不太一样？”就在张羽思索时。蒙毅走到张羽身边轻声道。

“你也这样觉得？”张羽闻言，不由一惊。他还以为是自己多想，现在蒙毅也这样觉的，张羽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蒙氏兄弟不仅是嬴政的肱骨之臣，还是其发小。自嬴政从赵国回到秦国，蒙氏兄弟一直就是其小跟班。嬴政的变化别人也许认为是一时感慨，但作为对嬴政最忠心亦最知根底的蒙毅绝对能发现不对。

“你也有这种感觉？”蒙毅惊其道。

“不错，刚才我还以为是我多想了，现在听将军这样一说，确实蹊跷。”张羽沉重道。

“陛下，你又要干什么？”蒙毅闻言，心中疑惑不已。

“不知陛下是怎么了，这段时间消停点。你那故事以后就不要再讲了。”蒙毅说完，自顾皱着眉头离开。

“莫名其妙！”张羽见此，不由道。

对于嬴政的反常，张羽除了有些疑惑，并不以为意。毕竟蒙毅都不慌自己慌什么？而且看蒙毅刚刚的表情明显知道什么。

天塌了有高个顶着，不过蒙毅既然叮嘱不让将西游记，那就不能在讲了。

张羽摇摇头，返回自己营帐休息。而此时，嬴政正听着胡亥给自己将着其听来的删减版西游记。

时而皱眉，时而面带疑惑，时而面带微笑。反正看的赵高、胡亥二人胆战心惊。二人可从未见嬴政如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