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不可以,我……”项籍闻言,急忙道。
“不可以?你再在咸阳一日,我就要提心吊胆一天。还说不准那天你又得罪了哪个权贵,暴露我项氏一族十数年的谋划。”项梁不耐道。
“你还是回去吧!当初就不该带你来。”项梁摇摇头道。
“叔父,侄儿知错了!请叔父再给籍一个机会,籍再也不会做出格的事。”项籍见项梁态度坚决,慌张道。
“再说秦人的新军校演即将开始,若此时我这个执教就这样离开,恐对大楚日后复国时与秦军作战不利。”项籍见项梁没有松口的意向,急忙道。
“况且籍是项氏一族中唯一一个可以参加这次新军校演的,不能就这样离开。”项籍此时如纵横家附体,分析其他离开的利弊对着项梁游说,项籍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这等口才。即使他说的是项氏一族现在最大的问题。那就是只有他大秦皇家军校执教的身份可以参加这次大秦新军观摩。
“即使要离开,能否等侄儿参加完秦国新军演习,也好为日后大楚军队重建做些针对性准备。”项籍说完,紧张的看着项梁道。等待项梁权衡。他虽然是项氏一族的掌权者,但现在项氏是项梁说了算,要是项梁执意送走他,他也没办法。
他项籍什么都不在乎,但对于亲人与军队,他最看中,不然也不会想去为义兄刘季抢亲。
前者不善于表达。后者对之过于狂热。其实在刚刚项梁拦下自己时,他就知道这次自己错了。但是一来自己不会表达,二来自己也爱面子,拉不下脸认错。
“你……”项梁看着项籍,欲言又止,项籍所言不错,现在能参加大秦新军演习的,只有项籍,其他六国皆有探子潜伏去观摩。大楚作为复国大哥,自然不能落下这一头。
“罢了!参加完大秦新军演习观摩,你就回会稽吧!一来你的脾气留下没有好处,二来,大楚也需要新军或者对抗新军的作战方法。无论哪个,咸阳你都不能在待下去了。”项梁看着无奈项籍道。现在没办法,只好让项籍留下参加这次新军校演观摩再送走他。也必须送走他,不然恐怕那天就被他捅破天了。
“诺!”项籍闻言,欣喜道。只要能留下来参加大秦新军演习,就足够了,这半年来,对于新军,项梁他们可是有不少小道消息,最多的就是说这支新军战力如何如何彪悍。号称大秦军中,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而那些高傲的大秦将领对此并无反驳质疑,显然对此都持默认态度。对这样神秘的军队,项籍自然很感兴趣。项氏一族对此也十分重视,以至于让一直被暗中保护起来的项籍前去一探究竟。
“那天抽个时间跟庄儿好好道个歉,他才是你的兄弟,日后辅佐你争霸天下最信任的助手。不要在为一些外人寒了自家兄弟的心。世界上还没有一个众叛亲离的人能成大事。你好自为之吧!”项梁看着项籍,无奈的摇摇头走出亭子,他现在要去参加张羽的婚礼,没有时间再对项籍说教。
“诺!此次确实是籍儿鲁莽了!”项籍闻言,严肃道。心中亦对自己冲动的做法后悔不已,也许这是自己唯一一次后悔吧!项籍一人站在凉亭内,看着项庄的府邸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