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南方多山地丘陵,河湖沼泽。车骑根本发挥不出优势。十个车骑打起来根本拿楼船士没法。”
“不错,想当年吾随大将军王翦灭楚,在乘船渡大江时,差点没把我苦胆吐出来,就因为这样错失灭楚之战。哎!可以!现在只能守着父辈的族荫。”
“你们说这些有什么?去年我村十人戍南,最后才回来七人,他们还只是戍守寿春。隔壁村的戍守南海,十人才回来五人,直接折了一半。哎!”
“莫非是南方发生战争?”有人问道。
“哪有发生什么战争?只是寿春离咸阳太远了,来回数千里。没回来的几个是因为无钱买食,最后饿死了。至于南海那批人也是如此。南海离咸阳更远,气候还炎热无比。十人去九人重病。回来的五人无不疾病缠身。哎!”
“北人言南,如谈虎色变啊!”人群中众人纷纷摇头不已。
“若非羽翼侯所言,吾等还不知道戍役如此多艰!”李斯摇摇头道。
“是啊!今日方知戍役是如此严苛,然下面居然无人禀明这些事情。看来得好好换下血了。”冯去疾点头道。
“却是如此!”李斯点头道。
“看来我等也是老了,眼光还盯在关中八百里秦川。跟不上陛下的脚步啊!”冯去疾摇头笑道。
“是啊!身居帝国之相,还以之王国之法,斯与诸公皆过也!”李斯摇摇头道。
“现在吾到时好奇那小子会如何处理那所谓商会。”冯去疾笑道。
“如何处理吾不知道,但应该不日就会来求教你我了!”李斯道。
“也是,制定商规、完备商法皆需秦法支持。没有秦法所束,商会就建不起来。到时得好好榨榨这小子,至少要让他解决下这县学的筹建。小子一句开蒙学就想甩手。还是太嫩了!”冯去疾愤愤道。最近学宫开始筹建郡学、县学。但连连征战、各处大兴土木。实在是没钱筹办这些学院。现在除了了咸阳建立了学宫外。就建立了四所县学。天子脚下尚且如此,何况天下三十六郡。如今天下就临、南阳有郡学,其他只有几座县学而已。最近始皇帝问得越来越平凡。冯去疾很急。
“不错,这小子注意多。到时让他一起解决,不解决就不合作。看他怎么办!”李斯同意道。自己筹建的文学院也不如意。不让这小子将事情解决,满朝文武是不合作的。
“你说这小子最近在干什么?”冯去疾道。
“还能干什么?查资料呗!据说他吧少府关于律法的书简都搬回府了,这几日一直不出府。苦思他的商会勒。”李斯笑道。
“哈哈!还好当日李大人高明,不然这差事落到我等身上,又要焦头烂额了!”冯去疾笑道。
“算是给这小子个教训吧!”李斯摸着胡子道。
“这小子出去几年还是没变,就喜欢光说不做,这次让他吃吃苦头。”
“就是!这小子人鬼精,就是爱偷懒,这天下就王翦老将军与陛下能压着他了。这次你坑了他,可得小心了。”冯去疾笑道。
“哼,这可是他自己跳的,不关我事!”李斯得意道。
“走吧!我等还是准备下,将今日所闻写个奏疏。”冯去疾摇摇头道。
“应该如此!冯兄告辞!”李斯起身道。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