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恩人受难,岂有不救之理?”项籍闻言,怒道。
“刘兄等救吾等于前,家人受吾等所累在后。
今日叔父出此言,将这么多年来教导吾的春秋之义置于何地?”
“这些吾都知道,但凡事皆得变通,沛县一战,吾等借秦人不知吾等洞晓其行动,与其交锋却死伤惨重。
现在秦人戒备森严,在于其交战,恐怕把吾等全搭进去,也救不出他们。”项梁苦口婆心道。
“叔父不必多言,即使吾等全战死,亦要救出刘兄等人家属”项籍放下水碗说道,遂起身走出项梁屋舍。
“竖子!”项梁怒道。
“项兄,多谢!”出了屋的项籍,却发现刘季等人正站在项梁屋外。
“汝等都听到了?”项籍道。
“项贤弟仗义,但项梁将军说得对,现在秦人戒备森严,营救一事,吾等自己筹划即可。”刘季拱手道。
“刘兄是看不起项某吗?吾等与泗水亭外八拜之交,汝父亦是吾父,父受难,子有不解之理?”项籍怒道。
“众位兄弟亦不必担心,现在秦人还未动吾等亲属,吾等还有时间筹谋。
日前吾已遣使召集云梦泽周围楚军,不久既会到来。到时吾等人手不足的问题便可解决,救出叔伯等人指日可待。”项籍见众人不信自己,遂将自己近日所作托出,以安众人之心。
“项贤弟……”
“项将军……”
众人闻此,皆感动到语无伦次。
“吾等拜谢将军!”
“众位兄弟快快请起!快请起!”项籍一边拉起刘季,一边招呼其他人起身。
“众位兄弟,现在重要的是确定众叔伯的关押之地。沛县汝等最熟,还得靠诸位探明,等大军到来才好展开营救。”项籍见众人起身,遂道。
“贤弟放心,打探消息就抱在我等身上了”刘季躬身一礼道。
“大家都散了吧!”见项籍承诺救人,刘季承诺下探消息后,遂遣散众人。
“你是什么时候召集楚军部队的?你
知不知道,那是我们大楚复兴的最后力量!”见众人走了,项梁从屋中走出来,对项籍发怒道。
“叔父不是一直教导籍儿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吗?
侄儿认为,用数百人换来招募这几个勇士的机会还是值得的。
那樊哙、曹参、卢馆、周勃都是不可多得的猛将,若损失数百人能让其加入我项氏一族。
有何不可?”项籍看着刘季等人的身影道。
“你……”
“叔父屋内所言,侄儿岂会不知?但有些事,不能不做。
正如我所说,刘老爷子等人皆因吾等才被秦人所捕,若我等真不做点什么,即使保留了实力,但日后在六国面前,吾项氏有何脸面?”项籍道。
“所以,有的事,吾等不得不做。”
“羽儿!你长大了!放手去做吧!”项梁闻项籍所言,感慨的拍拍其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