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被叫做小张的警员看着身旁这名胖警员,恭敬地喊了一声。
黎流飞看着那副局来了,直接贴了上去,紧张的问道:”二伯,这次的案件怎么样?”
“怎么样?你刚才看不出来吗?”黎镇远背着双手,一脸威严,“还有,在工作期间,不要喊我二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我有什么秘密交易呢。”
“二伯?”那小张一脸懵逼,这个侦探,竟然是他威风凛凛副局的侄子?
“好的,二伯。”黎流飞自动略过了黎镇远后面的话,而是说出了他的分析:“二伯,这案件,我认为绝没这么简单,那伤口,根本不像是人力造成的。”
因为切口虽然整齐,但是骨头也切割的整齐,一般的工具,是绝对做不成这样的。
所以说,罪魁祸首,应该是个大型的切割机,只是真的有人真么变态吗?
黎镇远看着面前的黎流飞,又看了看草丛里的法医,“如果这话是你父亲说出来,我或许立马就信了,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尸体具体结果,还是等法医下定论吧。”
法医?
黎流飞无奈的看了一眼前方走来的一名法医,站在一旁,没有多说什么。
此时,一名穿着白大褂的法医走上前,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张年轻略带英俊的脸庞,对着黎镇远汇报道:“副局,根据初步结果判断,死者应该是死于大型的切割机器。”
黎流飞在一旁撅了撅嘴,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
那法医发现了黎流飞的小动作,但装作没看见,继续说道:“而且凶手对切割部位很讲究,是根据人的身体的各个部位来进行划分,所以说,凶手可能不具备专业的医学知识,但是却很了解人的身体构造。”
那法医伸出两根手指,“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凶手,我有两点推测。”
“说来听听。”副局黎镇远依旧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
而那法医得意的看了一眼黎流飞后,才解释道:“第一,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还能把尸体处理的什么好,凶手心理素质肯定过硬,很可能和死者有过什么激烈情感冲突,而且凶手的职业,应该是一些特殊的职业,比如说厨师,医生,屠夫。”
“第二,尸体的皮肤全部被剥离,而其它部位的器官没有丢失,所以说,凶手可能是需要皮肤,而凶手自己或者亲人,应该有过大量皮肤烧伤的病历,这一点可以从各个医院下手。”
“人类会选择做出一件事情,都是有一定的理由的,这一点,不可否认。我们只需要找到这个理由,就能顺藤摸瓜,抓住凶手。”
黎流飞听到这句话,则是不屑的一笑,然后反驳道:“这可不一定,如果凶手是随机选择目标呢?”
其实说这话,完全就是黎流飞和这个法医永远不在一条路上。
“即使是随机性,那凶手也会有选择她的理由,比如说,女性的弱小。”那法医淡淡的回道。
“死者是女的?”黎流飞故作惊讶。
因为戴戒指的人,大多都为女性,而且根据戒指口的大小,他也能推断出只有女性的手指才符合。
当然,不排除一些手指修长的男性,但那概率真的是太小了。
那法医见黎流飞惊讶的表情,也失去了外表的冷静,变的随性起来,有些嘲讽的回道:”小飞,你连死者性别都不知道,还在这瞎掺和什么呢。”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知道死者性别,你就能抓到凶手了?”黎流飞丝毫不示弱。
“抓不到。”那法医摇了摇头后,见黎流飞一脸得意的样子,似乎是少了面子,便反问道:”我抓不到,凭你那二流技术,你能抓到啊?”
一听这话黎流飞可就不乐意了,虽然他也抓不到凶手,但是在这法医面前,他可不能丢了面子,沉默就相当于他认输了。
于是黎流飞拍着胸脯放大话:”我当然能抓到了,像这种小小的杀人犯,我还不是信手拈来。”
见黎流飞开始吹牛,那法医轻哼一声,“吹牛吧你,你什么水平,我还不知道?”
“你还记得十三年前的出名的下水道杀人案吗?那案子能破,还不是多半靠我?”
法医一听这个黎流飞又拿陈芝麻烂谷子说事,便讥笑道:“还不是因为你走了狗屎运?”
一旁的黎镇远见二人又起争端,急忙在中间训斥道:“行了行了,流飞,明瑞,你们两个都消停点。怎么一见面就吵,从小吵到大,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是小孩子气。”
越说黎镇远就越来气,“我看着你们两个光屁股长大,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偏偏喜欢见面就闹。你看其他从小玩到大的那些,能再找出一对像你们这样的人吗?”
“先说说你。”黎镇远指着那法医李明瑞教训道:“你比小飞大一岁,他喜欢说什么,你让着他就行了,非得抬什么杠。都已经成家立业了,还跟个小孩似的。”
“再说你。”接着,黎镇远对着黎流飞训道:“别以为我是你二伯,就可以在这大放厥词。你父亲那一身沉稳,你怎么一点都没学到呢?刚才的话,要是被外人听到了,你觉得好意思吗?”
见二伯发火了,黎流飞瞥了那法医李明瑞一眼,抱着小喵,也不再说话了。
他和这个李明瑞确实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朋友,只不过后来他大学毕了业,去当了法医。而自己继承了家业,成了一个二流侦探。
还有一点,那就是他们从小谁都不让着谁。即使有时候确实不如对方,还喜欢厚脸皮死撑,不愿意承认自己比对方差。
其实黎流飞觉得他二伯说的并没有错,他父亲身上的品质,他是一点都没学到。
但是有一点他却学到了,那就是不肯服输,所以这也是他在李明瑞面前,不喜欢低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