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温柔的握着她的手道:“小傻瓜,生男生女那是由男人决定的,与你们女人无关。再说了,咱们俩现在还年青呢,等明年后,你再给我生个男孩不就好了嘛。其实女儿真的好,女儿跟爹爹贴心些,是爹爹的小绵袄。如果是个小子,只怕会气得我三天两头的打上一顿,还不一定成才呢。那才烦恼。”
宁中则这才放松下来,问道:“夫君,那要给咱俩的女儿起个什么名儿才好?”
岳不群笑道:“只要不是叫灵珊,叫什么都可以。”
“咦,灵珊这个名儿很好听啊,岳灵珊,为什么不能叫岳灵珊?”
岳不群却不好给宁中则细说,只能说道:“珊瑚乃是一种小虫死后所化之物,看着好看,却少了一份生机。因此灵珊此名虽然好听,但是其意却不甚好,难得长寿的福报。”
“哦,那就不叫灵珊了。”宁中则细细的思想着,道:“可是不叫灵珊,又有什么名儿比这好听呢?唔……对了,夫君你既然说女儿是你的小绵袄,那女儿就以羽裳为名吧。”
“羽裳?嗯,左驂双龙右两螭,羽裳翩翻垂白蜺。好,女儿就叫岳羽裳了。”
又过了三天,正是陈不寂就任第十三代华山派掌门大典的好日子。只是如今的华山派人手稀少,又因为去年被魔教击败而威名大失。而陈不寂本身的声望与武功都非一流,因此除了五岳剑派有些年青的高手前来之外,只有陕西省内少数几个平素交好的中小门派首脑前来道贺。
直到临近大典开始,少林与武当的贺客这才姗姗来迟,不过是两个不太重要的二代弟子罢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一个一流门派的掌门人都没到。这凄凉的景况,顿令陈不寂大为失望。
直到大典结束之后,宁清宇、岳不群、风不言三人因为体虚而先行离去了。陈不寂则恭送宾客们下山去华阴县中食宿,又闻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与巴山堂夏重山及神女峰铁姥姥率众前来拜山。
陈不寂开始时甚喜,还以为是特意前来祝贺迟到的。可是一看三人率着六十人气势汹汹的样子,顿时心凉了半截。诸人被请到正气堂中坐定,陈不寂又令何不易、乐不才、罗不信三人奉茶,并乘机守在门口,监视着门外数十人。
余沧海三人也不为意,在客套几句之后,立即由余沧海率先发难。拱手说道:“陈掌门,今日贫道与夏堂主、铁姥姥前来华山,乃是为了去年夏五月末,贵派弟子‘君子剑’岳不群于德阳和新镇,残杀我等三家弟子帮众之事而来。不知此事陈掌门可有何种说法?”
陈不寂一听,顿时心下暗怒,如果还是去年时,自已没做掌门之前,如果能借外人之手打压岳不群,那还好说。如今自已做了华山派的掌门人,就得为整个华山派的声望作考量了。
华山上下除了几个打杂的仆役外,大小人等不过才区区九人,其中一半无用。如果卖掉其中一人而讨好他人,只怕刚刚安定下来的华山派,又要起大纷争。只恐事后全派上下就只剩自已一人了。
“余观主。”陈不寂拱手说道:“岳师弟去年所行之事,我早有耳闻,但是据我看来,此事不过是你我四家之间的误会罢了。还请三位看在同是江湖同道的面子上,饶恕则个。因为你们三家都死了人,所以我华山派愿意以钱赔偿。”
岳不群去年于蜀中之事,陈不寂曾借着下山到外省办事之机,派了何不易前去蜀中见机行事。因此何不易假装岳不群杀了青城派的弟子,他是知情的。虽然何不易最后没有暗杀死岳不群,令他十分不满。
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何不易所为并没有做错。自已不但如愿的成为了华山派的掌门人,而且身为传功长老的岳不群为人有大气魄,得之乃是华山派之大幸。不可以出卖。
而且德阳严氏的三千两供奉金,令苦于派中财务的陈不寂大为轻松。就连需要重金举办的掌门人继任大典,也能办得红红火火的。因此陈不寂为了保住岳不群,不得不自降身份,想要委屈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