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架于颈,那领头之人总算是消停了下来,怨毒的看了岳不群几眼,顿时垂头丧气的爬将起来,踉跄在前引路。其他青城派弟子则持剑半包围岳不群,距离两丈之外,不敢靠前。
一路缓缓行至松风观前,那几名青城弟子相视一眼,转身匆匆奔入观内,不多时,就听闻道观中传来阵阵警讯金钟声。松风观上下顿时好一阵鸡飞狗跳,全部都提剑涌向了观门。
上百名青城派弟子眼见岳不群挟持着一人,立在观门外,不禁纷纷破口大骂起来。什么“格老子”“龟儿子”的骂个不停,丝毫没有出家清修有道之士的风范。
也对,松风观属于正一天师道火居道士一脉,可嫁娶,可食酒荤,与常人无异,出言污浊也属正常。岳不群只能垂首闭目,不去理会青城弟子的叫骂声。主事之人不出,量他们也不敢拨剑动手。
不多时,数名道士打扮的青城派高手,簇拥着一个瘦小道士疾步行来。那瘦小道士微须小脸,身高不过一米二左右,但是龙行虎步的极有威势。年纪不过三旬出头,但是气度如渊似海,颇有一派宗师的气度。
岳不群见后眉头不由微皱,俗话说相由心生,书中的余沧海好似小丑一般的人物,此时看来,倒也真是个人物。如果不是青城派的武学太过低劣,也许余沧海的武功还会更高。
而且余沧海颇擅门派的经营之道,不光青城派弟子的数量远胜于华山,就是门派人心的凝聚力也远远胜出。徒弟不仅仅是要为师门争光,师父也要是徒弟的坚强后盾,这是双方共同的义务与责任,同时也是世俗的一种默契。从这点上来看,青城派上下一心,岳不群还是极为佩服的。
毕竟书中的各派掌门人对于门派的发展并没有太大的贡献,多吃前代留下来的老本。有的掌门人甚至把门派越搞越烂,除了左冷禅、任我行之外,其他各派掌门人的经营能力大多不如余沧海。余沧海被誉为正道十大高手之一,不谓无因。
刚刚站定,余沧海就戟指岳不群清喝道:“来人何人?为何胆敢伤我青城派弟子?莫非欺贫道手中的长剑不利乎?”
“哈哈哈哈。”岳不群仰首大笑道:“余观主手中的长剑利与不利,我不知晓。但是余观主欺我华山派无人,强掠我师妹前来松风观,此事倒是不差的。因此岳某特意执剑前来,就是想让余观主试试我华山派的长剑尚且利不利邪。”
“哼哼,原来是近日于蜀中颇为活跃的华山派岳不群岳大侠来了,余沧海在此有礼了。贫道恭请华山玉女宁女侠前来松风观做客,并非无因,乃是我青城派有一个公案想向岳大侠了结。但岳大侠神龙见首不见尾,贫道无法,只能邀请宁女侠前来,目地便是为了要引出岳大侠。所幸此番行径还是有些用处。”
岳不群眉头大皱,公案?什么公案?这余矮子是什么意思?于是出言问道:“岳某前来蜀中不到两月时间,一直以赶路为主,与你青城派几乎没有什么往来,你青城派有何公案要与我了结的?”
余沧海戟指岳不群怒喝道:“岳大侠休得狡辨,你于六月初八晚,因女色口角事,便残杀我青城派弟子六人于德阳和新镇外的官道之上,此事有成都城扬威镖局的镖头武左英亲眼所见,你敢不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