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怎么了?”尚宇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顾飞独自人坊市了!”小胖子仅仅说了一句,尚宇就明白了,这能怪谁?他们两个可是炸弹型人物,岂是一般人敢于接近的?顾飞如此做并没有什么意外的,很合常理。
“趋吉避凶是人的天性,咱们处境艰难就艰难吧,下回别为难人了,你整个纸条,要什么东西让他带一下,还能给彼此留点颜面,不是么?”尚宇头一次给小胖子支招,毕竟他二十年的阅历不是白纸。
“咦?这倒是个好办法,我爷爷也跟我说,人和人的关系都是靠相互麻烦处出来的,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深得其中三味!妙哉,妙哉!”小胖子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昂首挺胸,一副品评的神态,让尚宇有些忍俊不禁。
“对了少爷,那个张毅是哪个的书童?”尚宇突然想起来昨天那个张毅来了,他可是第一个跟尚宇搭话的人。
“张毅?那是张天君的书童,我告诉你啊,张天君可不是什么好人,鬼心眼多着呢,嘴上比谁都能说,客套话也首屈一指,可是我可从没见过任何人从他那里得到过一块灵石好处来,整个一毛不拔的吝啬鬼。”
修仙者与天挣命,有人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斤斤计较的人尚宇见多了,前世的时候,村里就有不少,没办法,穷怕了,一分一厘也不肯吃亏,他还记得自己九岁的时候去山上抓蝎子,不小心翻动了一块大石滚下山坡,刚好落在这家人地里。
当天晚上回家后,尚宇就吃了一顿竹笋炒肉,你道是为何?那家人竟然不要面皮的拿着布袋,来他家里讨债来了,说是,“你孙子搬石头砸坏了我庄稼,你最好赔我一升麦子,你如果赔了还好说,不赔的话,我婆娘什么性子你们知道。”
尚宇如何能不知道?这家人平日里关起门过自己的,吃点亏就让他婆娘骂街,一连骂上好几天的都有,大家早就习惯了。
为此,村里的小孩一旦有谁长漆树疹子,就定然要去他家偷点韭菜,老中医说了,这偏房必须要有命硬之人骂上三天的韭菜才能治,而且必须要捣碎了抹在创口上才成。
还别说,这土方真管用,只要被骂后,那韭菜就跟神药一般,几天就见好。
可是如小胖子说的这种情况他有些陌生的,占便宜了笑嘻嘻,一旦吃亏就妈卖批,这种人虽有,可他还真不会处。
“知道了少爷,咱们继续闷声发大财?”尚宇回道。
“嗯,这个四必须的,我今天发现,原来闷声发大财竟然如此的有成就感,内心充满了愉悦,我决定了,以后咱们俩尽量装可怜,虽说不能学张天君,可是咱们也得有点资本不是么?就像我爷爷说的,伪装,装到自己都信了才是真境界!”小胖子再次提到了他的爷爷,这让尚宇有些好奇,这位老人到底是个什么传奇人物了。
次日早晨,大家再次集合,那独耳长老又将大家带到内岛的边缘,也就是太湖湖水边,岛内和岛外的气候差异很大,内部温暖如春,外部冰天雪地,仅仅不到二十米的聚集,就将这方天地分出两个不同的环境,端是神奇。
“你们今天可以取下禁灵符了,训练内容很简单,那就是过浮冰,每人按照不同的修为踏过指定的浮冰数量就算过关,开始吧!”说完,飞舟内又出来了三个中年人,他们分别居于三方守卫着众人。
“这些人都是谁啊?”尚宇小声问道。
“还能是谁?老牌长老呗,咱们这次是岛外修行,人身安全可没有保证,也不知道这次是为了钓鱼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事情,竟然派出这么蹲明哨!”小胖子说道。
“钓鱼我能理解,可是明哨又何解?还有暗哨?”尚宇不清楚七绝门的守卫系统划分,他除了知道眼前这些小孩子是真传弟子,那就是执法阁和外岛的执事府主了,其他再也没有接触过。
“暗地里肯定有人在观察周边的细作,咱们练咱们的,门派既然选了咱们做这样的活动,那安全肯定是不用担心的。”小胖子见尚宇开始转头观察周围额动静,他连忙阻止道,“别看,自然一些,咱们就是来踏浮冰的,别露出马脚!”
尚宇见他说的煞有其事,索性也不再随便观察,反而将注意力放在了湖面的冰块上。
或许是因为独耳长老早先布置好的,湖面上虽然再次结了薄冰,可是也仅仅只有两毫米左右,至于其他的散乱浮冰,各个都是一尺大小,皆被薄冰冻结在湖面,看起来挺安全的。
当他二人靠近了湖面之后,这才发现大家还带着重力符,这还没到湖边,这冻土上的薄冰已经被大家踩的咔咔直响。
当独耳长老做出示范动作之后,尚宇这才明白训练是训练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