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纯经历的多了,一只竹笛,吹的悲而不伤,尽显太史侯的心性。
但与他对奏的张樱晚,却没有那么深的感慨了,筝声柔腻,一应一答,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甜蜜,看着白纯,心里越发喜欢。
不过,这首曲子本来就不是哀曲,她这样弹奏,多数人也听不出来,反而因为她的琴艺娴熟而不时叫好,显示出这些家伙没文化的一面。
一曲终末,全场掌声雷动。
中年女人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笑道:“你儿子确实优秀,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心性,难怪在学校里有那么大的名声,让那些没出息的丫头片子心心念念,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白妈听得欣喜不已,忙谦虚道:“就是平日里皮了点,带着两个小的,闹腾的家里鸡犬不宁”
中年女人摇了摇头:“年轻小孩活泼点好,心眼不坏不走错路就没什么大碍,大哥大嫂,我叫石城,京里做点小买卖的,挺喜欢你儿子的这首曲子,一会咱们和你儿子合个影怎么样?”
听到她一个女人家,竟然叫“石城”,白妈就知道这是一个“望女成凤”家庭出来的女人,对她就十分地羡慕,犹如描红绣花的闺房女子,看到了花木兰这样的巾帼英雄。
白爸自无不可:“行!这大白表演也表演完了,咱们去后台找他去!”
石城点了点头,几个人起身,也懒得听台上评委说的什么“曲声过于平淡,四人形象设计不够出众,但”之类的套话,一个个明明是来看节目的,却不知从哪学来的风气,把自己当成了中心在那尽情娱乐。
几个附近的人,顿时转头的转头,低头的低头,只是在昏暗的座席处,不怎么显眼。
小草心虚地抬头,拍了拍胸口,也不敢再做停留,直接就溜了,找车回转学校。
白爸白妈给她的压力有点大。
石小萌也是心有余悸,看到自家母亲全身不自在,想了想,也是不再停留,往家里赶去。
而在更前排的龚天雪,就没有这么多复杂心思了。
今天一下班,她就直接离开,懒得去听领导什么废话,连电话都关了,直接就来到了学校,只为来看白纯的表演。
昨晚亲眼看到一个社畜被逼的跳楼,她仿佛也看透了些什么,不管一切地来了,觉得自己除了白纯,已经无欲无求,对于钱和工作,都看的淡了。
“没白来,白纯他是越来越优秀了”
就在龚天雪起身同样想去后门找白纯说说话时,前面两个学生的话,却让她整个脸色都变了。
“啧啧,不愧是古典音乐班的国宝,二十多个女生里唯一的独苗,这吹功,难怪那么多女生喜欢他!”
“可不是!不过那个石小萌怎么这次没动静了,她不是一直在追白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