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升喜道:“证据确凿!他要是无鬼,为何藏着这身衣服才敢进浮世绘呢。”
台阶上的高进见状也露出了狞笑,道:“鼠辈好胆,竟真敢冒充剑宗身份,又来玩弄我符宗长老。”
他是修行中人,当然明白他宗一些最起码的规矩。
何况他自己考核之后不也做看门狗至今都不能转正吗?
那戚炼辰凭什么能短短三月就成剑宗外门。
再说要是戚炼辰真是剑宗子弟,他还跑浮世绘来干什么,谁会这么脑残。
“那畜生死定了!”高进得意时忽然想起那厮竟还在考核,他就主动和王东升说:“城主且去处置他的家人,我这就和长老禀告去。”
王东升见他这么配合乐的不行,拱手道:“多谢仙长,要的好,还劳烦仙长通知剑宗,如此那小贼就将逃无可逃。”
高进这杂鱼似的人物有什么资格代表浮世绘联络剑宗啊,但他满口答应道:“行,我一定联系剑宗通知此事。”
说完他就往室内去,王东升则带人押解被堵口的戚家两口子往城主府去。
在路上,孟长江毫不遮掩的对含恨满胸的戚明远讥讽的道:“我看他高楼起,我看他高楼塌,哈哈哈。”
周遭兵丁等其实都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但戚明远的口碑哪怕再好,他们又能如何呢,尤其戚炼辰还犯下冒充剑宗子弟身份的大罪。
王东升比孟长江要藏得住情绪,脸皮也厚多了。
他没做落井下石的姿态,只大义凛然的说:“戚明远,你们父子竟将仙门律法凡俗律法都犯了个够,我要拿你也是不得已!我劝你老实承认罪过,不然白白受苦又是何必。”
戚明远口不能言,心中愤怒也只能憋着,风里传来被打断腿的周伯在浮世绘门口的哀声。
他再看看身侧的妻子脸上的红肿和眼中的泪水,戚明远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
这时,他忽然想起儿子在进浮世绘之前的交代。
戚明远不由暗叹,辰儿,你怕是当时就想到了这个可能,但你哪知道这些狗贼的无耻啊。
不过他又想,自己的儿子岂是这种无脑之人?
莫非事情另有玄机?这或者,反而是儿子的一个设计吗?
琢磨到这个可能,也是家族唯一的生机,戚明远只能暗暗的向漫天神魔和列祖列宗祈祷,保佑他孩儿事无不成!
这会儿高进已经跑到了考核室的门外。
但他兴致勃勃的伸出爪子才敲了下门。
里面就传来声怒喝:“滚!”
高进并没看到会长和付若非到考核室的一幕,他还以为罗平喜在和他说话呢,他立刻大声解释道:“长老,长老,我有急事。你说的对,戚炼辰这厮果然有大问题啊!”
考核之时,不得打搅,这是规矩。
这会儿戚炼辰堪堪将符画到大半。
只见他笔尖生出炫目的灵光,那笔划似颗璀璨流星在淡黄色的符纸上拖曳出美妙的痕迹。
凝神,沉肘,一个呼吸,符引入纸。
两个呼吸间,银钩转折再折便将此符中最关键的蓄力部分构建完毕,并精妙的营造了释放环节的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