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咱们互不相扰,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也是命中注定的。”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艾科想走过去,巴德斯一把拉住艾科,他很清楚现在不能起冲突,尤其是皮冯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威胁。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摩尔人,艾科,”皮冯的话出奇地冷静,仿佛过去和艾科之间的恩怨纠葛并非在他心中占有一份位置,“眼看着你被团长手刃,心里怎么说还是有些不忍。”
“手刃?你在说什么?”艾科问。
“阿拉德亚团长半夜会过来杀人抛尸,为的就是不让你们之后出去乱说话。”
艾科听了吃惊得张开了嘴巴,而巴德斯倒是不太惊讶,因为他知道不管是什么手段,阿拉德亚是无论如何都会选择杀人灭口的。
“所以你们动作要快,离开这里,回摩尔去,而且这本来就是你们的目标对吧?”
艾科长长呼出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憎恶,他看了巴德斯一眼,走向门口,巴德斯跟上去。回头看了前一眼皮冯所在的位置,那隐入黑暗的空间里似乎散发着一股嫉恨,如果巴德斯没感觉错的话,他可以确定那是嫉恨的气场。
艾科在门口停下脚步,回过头说:“即使你帮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而且会鄙视你,永远鄙视你,因为你无论做什么都没关系,但你做了最不应该做的事,你叛国了,你要知道,你们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如果这场联姻最终失败了,而你们还安然无恙地活着,这毫无疑问就是叛国,如果我有能力有机会,下次见了面我就会杀了你。”
说完,艾科出了门,巴德斯最后看了默不作声的皮冯的黑影一眼,也走了出去。
出了修道院,他们按照记忆中的路逆向拐入一条街,当即发现这里灯火通明。
“没有宵禁。”艾科说。
两旁的建筑上挂着吊灯,吊灯上亮着足以照亮街区的烛光,一排酒馆的门市内焕出暖红色的火光,凌乱的吵杂声不断传出,有敬酒的,有干杯的,有讲荤话的,有大骂的,乱成一团。
“这块地方大概因为是关口,所以经常有商队夜晚出入,所以才不设宵禁的吧?”
但是巴德斯看到时不时有巡逻兵从不远处路过,很显然治安管理相当严苛。
“他说的商队在哪里?”艾科问。
“喏,”巴德斯指着不远处一群托着货物的马和货车,貌似商队的人还在酒馆里大肆喝着酒,有个昏昏欲睡的看守几乎毫无用处地守着这批货,看来是太过于相信马克莱城的治安了。
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走到货车前,从货车之间的缝隙钻进去,小心翼翼地不碰到马以免它们吠叫出声。
在黑暗中,两人摸索到放置武器的马车旁,掀开麻布盖子,从中抽出两把崭新的阔剑,各自两把匕首和一把近身肉搏的短剑。
“这些装备会被运到横河,随军商贩将把它们卖给军队,然后军队拿着它们去虐杀摩尔人。”巴德斯说。
艾科掂量掂量手中的阔剑,冷冷说道:“不得不说,这些剑的质量很高。”
“当然价格也很高,发战争财的萨鲁芬权贵家族们可不希望这场战争结束。”
艾科没说话,默默低头看着手中的剑,手把剑翻来覆去,仿佛有什么地方还没看清楚,像是想要彻彻底底了解这把剑那般。
他突然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看向巴德斯,巴德斯也看向他。
“你想怎么做?”巴德斯问。
仿佛从巴德斯的目光里猜到了什么,心领神会,艾科拍了拍巴德斯的肩膀,收起阔剑,往货车外探去。
“如果皮冯没骗我们的话,”艾科顿了顿,巴德斯看到他的背影绽射着杀气,他继续说道:
“如果皮冯没骗我们的话,我们就去等阿拉德亚过来,然后把这个叛国贼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