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它一直在嘲笑着他,要么,它像不散的阴魂——他父母的阴魂——一直在像敲钟一样往他脑颅内敲打。
干嘛一直在逃避?
巴德斯吓出一身冷汗。
那声音来自某处。巴德斯认定。并非他心底里的声音,而是来自林子内的某处。像是那斑鸠,那阴魂所呢喃出来的。
“我去散散心。”巴德斯说。
艾科抬起头瞅了他一眼。
“怎么了?”艾科问。
“嗯?”
“我是指你脸色有点惨白。”
“不,”巴德斯笑着摇摇头,“我才没有那么难堪可不是?你这些年来可有见过我脸色惨白的时候?”
“可你……”艾科显出担忧的表情。
“我去散散心。”巴德斯颤抖着声音说。
“真的没问题?”
“少废话!”
巴德斯转身向某个他不知道的方向走去。
他有些趔趄。对,只是因为路硌脚,没错。
他不打算转身,只打算一直往前走。
可那声音紧随着他。
干嘛一直在逃避?
巴德斯的视线把树林的每个角落绕了个遍,都没有看到任何他预想中的东西。
可那声音却越来越强烈。
干嘛一直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