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斯拍了拍艾科的肩膀。
艾科起身。披着风衣的他显得沉闷不已。雾气已然让他身上的风衣润得湿答答。巴德斯看了看自己的风衣,也是如此。
“天气很让人难受。”巴德斯说。
“说的是。”艾科低沉地回答。
“不像你。”巴德斯说。
“不像我?”艾科还是操着他那低沉的声音。
“有点儿不习惯呀,没了那种在斯皮尔格堡的活泼气氛。”
“人总是会变的是不是?”
“确实。”
“你也是,总感觉自从离开溪边那间草房子后,就有点儿不像你自己了。”
“不像我自己?哪里不像?”
“我是说,你好像不怎么喜欢开玩笑了。”
“是这样吗?”
“是这样。”
“那我现在开一个怎么样?喜欢荤的还是素的?”
“没那心情。”艾科起不了丝毫兴趣。
巴德斯嘟着嘴,显得百无聊赖。路还是要尽快赶,可路途终归是无聊。
突然想到那天艾科说出来的计划。
“嗨,艾科,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
“可能会有点惹你不高兴。”
“我现在已经很不高兴了,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更不高兴的了”
巴德斯说行,他便问:
“丹戈城,你觉得有可能被攻打吗?”
艾科沉默不语。
在那份计划中,丹戈城是处于计划入侵的区域中的一部分。就算不一定会被双方作为重要据点展开攻守战——那是最糟糕的情况——情况也处于远远无法预料之中。
良久,艾科说:
“不知道,但愿不是,可但愿有何用?我想尽快赶回去。”
自不待言,毕竟他的莉莉也许还在丹戈城,也许浑然不知危险将近。
所以巴德斯想到了娜塔丽。那个离去的背影。牵着艾略特,一高一矮。
她,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