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想看一下自己的家底儿自然是不能不同意,于是乎李安之做了个眼色让裴林在一旁跟着后便与福安一起打头带着朝中的诸位大佬参观特战卫所。
至于一旁的裴度,对于李安之的安排也是十万分的满意,能够将自己的儿子从一个人人唾弃的纨绔子弟调教成当今陛下都出口称赞,并且赏赐了物件儿的存在,的确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至于裴林则是淡定了许多,安静的将宪宗皇帝赏赐的玉佩收好便静静的跟着众人一起前行。
怎么说呢,现在的情况对裴林来说也是有点如梦如幻,毕竟几个月前,自己还是像宪宗皇帝说的一般,是一个飞鹰走狗的纨绔子弟,这仅仅过了几个月,就从那样的一种状态变成了满朝文武都要对自己侧目的情况,似乎,是从自己被这个家伙教训了之后才开始的吧,这样想着,裴林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前边正在陪着宪宗皇帝眉飞色舞说着什么的李安之。
“唉,这个家伙!”看到李安之的样子,裴林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他,对于像皇帝这种高山一样的存在,自己居然能在他身上体会到一种不卑不亢的感觉,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而此时的宪宗皇帝正在看着一列列队伍整齐的走向训练场而啧啧称赞,作为特战卫所的主要负责人的李安之心中自然也是骄傲,所以一直在一旁兴奋的介绍着这些士兵即将面对的训练。
而士兵中虽然也知道有贵人正在看自己,但是由于这段时间对于条令条例的学习,自然是知道不该看的东西不看,所以,心中虽然十二万分的想知道被李安之陪着的人是谁,但是也只能强作镇定的将头撇过去。
即使是有人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但是也是更加大气不敢出一声,毕竟这种人对于条令条例的认知程度更加深刻。
“这一路走来,倒是看到了不少官家子弟,”宪宗一边走一边说到:“朕看着这些孩子,之前还是一个个纨绔的不行,现在,被滑州伯这样一教,倒是好过了在家读的那十几年的圣贤书啊!”
“是啊是啊,滑州伯果然是有大能的!”听到宪宗皇帝这话,身后的诸位高官也是急忙连声附和并且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毕竟自己家的孩子当初也是被一起送到了滑州伯开的学院里,要是混的不怎么样,丢了自己的脸到不算什么,万一被皇帝诘问起来,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所以说,世界上最难办的问题就是“人家怎么能怎样怎样,你怎么就不行”的完全没有任何对比价值的问题。
不过看现在的样子,众人也不是瞎子,看得出也听得出宪宗皇帝的意思是自己家的孩子表现的还不错,而且是真的不错,所以心中也是将自己家的这些被边缘化的庶出的子弟在心中的地位稍微抬了抬。
就这样看着想着,众人怀着不同的心思来到了训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