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小灰被闹钟的振动惊醒，坐起来准备去接替亚当守夜。趴在他身旁睡觉的小野狗也抬起头，跟着小灰一起站起身。小灰看向客厅的大窗户，亚当正抱着枪靠着窗户打瞌睡。小灰不禁有些气愤，但转念一想，这几天一直在干活，亚当还是个孩子一定很累，所以有点坚持不住了。

小灰走过去拍了拍亚当的肩膀，亚当立刻被惊醒。

“守夜怎么能睡觉呢？你不觉得辜负了大家的信任吗？”小灰小声地说，回头看了一眼在客厅地板上横七竖八睡着的人们。

“对不起，我……”亚当羞愧的低下头。

“算了，去睡吧，明天下午你不用干活，中午多睡一会。”小灰摆摆手，把枪拿过来。

“哦”

“对了，你的老烟斗爷爷以前是做什么的？你对他了解多少？”小灰还是对老烟斗有点好奇。

“他是个很厉害的猎人，听说以前是军人，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才见过他。他人很好的，我会开枪也是他教我的。”亚当想了想说。

“你想知道什么？”老烟斗的声音在后边响起来，小灰不由有些窘迫。毕竟在背后打听别人是件很不礼貌的事。

“我无意冒犯，只是，我想搞清楚您是什么人，可不可以信任。”小灰回过头解释。

“保持警惕是个好习惯，孩子，去睡吧。”老烟斗点点头，让亚当去睡觉。

“您呢？”小灰问。

“老了，睡不着，既然你想聊，咱们就聊聊。”老烟斗走到房门前，把门打开一条缝隙，然后拿出烟斗准备抽烟。

“您当过兵？”小灰问。

“是的，我出生在防核地下庇护所里，直到十多岁才见到天空，月亮，太阳，见到了漫天的星和美丽的世界。那时地下的生存条件越来越糟，很多人不得不穿着厚厚的防化服走上地面寻找活下去的希望。后来我做过强盗，掠夺者，做过佣兵。地表环境好转以后，各种势力重回地面，我又当兵参与领土战争。再后来就是各种阴谋和交易，我厌倦了，就到这来养老，想着某一天死在这个安静的地方。”老头叼着烟斗，顺着门缝看向天空的月亮。

“那您的亲人呢？”小灰问。

“我爱过几个女人，她们都很好。谁知道呢，事情总是会变的让人失望。”老烟斗的声音有些低沉。小灰转移了话题，他们一直在门口谈论了很久。小灰发现老烟斗是个经历丰富，但非常孤独的老人，脾气很怪，但是品格不坏。

第二天吃完早饭，小灰准备去把四颗松树运回来，威斯克也一直跟着他们。

“威斯克大哥，怎么了？”小灰回头问。威斯克想了想，做出砍树的姿势。

“你想帮忙？”小灰问，威斯克点点头。

“树已经砍完了，我们去把树运回来。”小灰刚说完，威斯克做了一个扛东西的姿势，还是想要帮忙。

“阿尔伯特，可以吗？”小灰拿不定主意。

“没问题，我还有些东西要查，让安吉尔跟你们去。记住不要让威斯克离开安吉尔十米范围。”阿尔伯特想了想说，把小机器人从房车里搬出来。

“我有办法”小灰嘿嘿一笑。找来绳子把小机器人绑在威斯克后背，威斯克无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