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灰从后腰上摸出小刀。

“谢谢你，谢谢你的牺牲。”小灰看着鹿的眼睛，一刀刺穿鹿脖子上的血管。

“既然咱们都射中了这只鹿，那就分了它怎么样？我要鹿皮，其他的都给你。”老头看着小灰真诚的说道。

“好，谢谢你的慷慨。”小灰不想与老头发生矛盾，况且老头对他非常友善。

“我叫詹姆士，詹姆士.威廉。很高兴见到你。”老头很友好的伸出手。

“我叫灰。”小灰也伸出手，跟他握在一起。

“我的营地就在附近，去坐一坐吧，我带了些咖啡。”老詹姆士向小灰发出邀请。

“好”小灰觉得这个老头不会害他，不然直接用枪指着他就可以了。自从逃进树林他就很少跟人交流，虽然现在有小狗陪着他，但他还是渴望着与人沟通。

把弓箭和小野狗交给老詹姆士，小灰背起鹿，跟着他一边交谈，一边走向营地。

老詹姆士的营地就在一个避风的山谷里。在山谷的半坡，有一处石头搭建的围墙，高约一米五，呈一个圆形，只有一个出口。走进去，中央有一堆篝火，边上堆着不少柴禾。在篝火北边，正对着出口有一顶帐篷。

“放在这吧，烤烤火。”老詹姆士走到火堆旁坐下。小灰放下鹿，也靠着火堆坐下。

“像你这么传统的猎人很少见了。”老詹姆士上下打量着小灰，递了杯热咖啡给他。语气里竟然还带着羡慕。

“先生，我是因为穷，才会这样的。我也想用枪打猎，可惜我买不起。”小灰没好气的说道。

“哦，好吧，你是逃犯？还是奴隶？恕我无礼，因为很少有人能像您这样，额，这样原始。”詹姆士看着小灰，想了半天，想到了原始这个词。

“我，我是逃出来的奴隶。”小灰紧张起来，他不知道老头这么问的目的，所以撒了个谎。

“别误会，我只想搞清楚，你会不会伤害我。我可不想跟穷凶极恶的人在一起。提前说明，我也反对奴隶贸易。”老头摆了摆手，喝了口咖啡。

“那您呢？您是猎人？”小灰问道。

“算是吧，我曾经的梦想是做一个猎人，只是很可惜，我并不是做猎人的料，后来我就做了皮匠。我的家就在离这里不远的斯顿科诺小镇。”说着，老詹姆士把他背后的东西拿下来，放在旁边。小灰早就注意到了，老头背着的是一把复合弓。那头鹿身上的另一只箭，就是这把弓射出去的。

“那你在这干什么？”

“我想猎一头狼，我答应给要给外孙制作一件衣服。刚才的那只鹿只是个意外。”老头耸了耸肩。

“哦”小灰点点头。

“这头小狼是你抓的吗？很凶猛呀。”老头看见小野狗咬着他的鞋子，笑着说。

“您认错了，这是野狗。嘿，过来。”小灰吆喝一声，小野狗乖乖的走过来。

“不会的，这应该是野狗跟狼的混血，我做了几十年的皮匠，是不会看错的。”老詹姆士肯定的说道。

“是吗？”小灰听他这么一说也犹豫了，低头看着小狗。

“不管它是什么，可以看的出来，它对你很亲近。”老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