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冬天的到来，营地里的活越来越少。诺曼一心用在了温室上，一直用炉火保持里边的温度。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尽管外边已经飘起小雪，温室里却是一派春暖花开。小灰每天除了照顾营地里的小动物，没什么事可做。这让他有足够的时间翻看那些枪械的书籍。有时候利用收集柴禾的空当，小灰会带着猎狗，拿着弓箭，去猎杀一些在冬天出没的小动物。由于他的箭术太烂，一个多月下来，才勉强猎到了两只野兔一只野鸡，而且还都是猎狗抓到的。之前一直没用过弓箭，所以他觉得弓箭要比弹弓难的多。练习了足足一个多月，他还是连十步以外的树干都射不中。越是想放弃弓箭，他就越是怀念那把短枪，可诺曼再也没让他看见过。

“今天去打猎吧，想不想吃鹿肉？”这天早上不知怎的，诺曼突然想出去打猎了。

“想呀，可外边刚下过小雪。”天天吃猪肉兔肉，小灰当然想换换口味。不过昨天才下过的小雪，他怕不会有动物出来。

“没关系，正是因为下过雪，才能发现鹿的足迹。”诺曼显然是主意已定，吃完饭就带着猎枪跟小灰一同骑马走出营地。

刚下过雪的山林显得有些萧瑟，小鸟在树枝上抖落身上的雪花晒着初升太阳。顺着林中的小路，两个人带着阿巴什四处寻找着鹿的足迹。

“大叔，你看那个。”小灰看见地上的一排脚印，指给诺曼。

“这是山猫的脚印。”诺曼看了看说道。

“你看，其实很好分辨，大多数的食草动物都是蹄形足迹，就像马一样。大多数的食肉动物则是爪形足迹，就像阿巴什的脚印一样。至于鸟的脚印，大体上是一样的。你可以从脚印的大小来判断动物的体型。你看那就是野鸡的脚印，还是新鲜的，去看看。”诺曼一边给小灰介绍一边顺着野鸡的足迹追过去。顺着脚印，他们真的找到一只趴在落叶中的野鸡。

“看你的了。”诺曼小声指了指小灰的弓箭。小灰硬着头皮开弓放箭，不出意外，箭扎在了距离野鸡很远的地方，被惊动的野鸡仓皇逃走。

“别泄气，多练习练习就好了。”诺曼忍着笑，安慰小灰。小灰很丧气的跳下马，把箭捡回来。

游荡了一会，诺曼发现了野鹿的脚印，骑着马两个人往森林里越走越远。

“嘘，那。”诺曼拉住马，悄声对小灰说道。小灰向前看过去，在几棵树的缝隙里，一头野鹿正在低头啃着树皮。

“阿巴什，安静。”诺曼示意猎狗安静，悄悄下了马，把猎枪抽出来。小灰也不敢出声，轻手轻脚的下了马，跟着诺曼缓缓的靠近野鹿。

“嗯？”诺曼看了看小灰渴望的眼神，把猎枪递给小灰。

“嗯”小灰用力的点点头，对诺曼的怨气一扫而空，慢慢接过猎枪。

“别急，如果你没有把握一枪爆头，你就打前腿后边那个部分。”诺曼在小灰身边悄声说道。

地上还有薄薄的积雪，所以小灰采取单膝跪地的姿势托着猎枪。

“放松，这个距离已经足够近了，不用考虑其他变量。”诺曼说道。

看着远处低头啃着树皮的野鹿，小灰深吸了一口气。他真没把握能一枪爆头，所以瞄准了野鹿前腿后边的位置，整个躯干都是他的目标。端着枪，小灰却感觉心跳越来越快，感觉似乎手臂都开始颤抖。

不管了，小灰把心一横，扣动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响，野鹿的屁股爆出一团火花，哀鸣声回荡在山林。

“你的枪法也得好好练练。”诺曼说着，快步向着野鹿的方向走去。

“我倒是想练呀。”小灰抱怨一句快步跟上。瞄准身子打中屁股，他自己也觉得丢脸。

来到野鹿跟前，鹿的后腿被子弹打中，挣扎着想站起来，却用不上力。

“解决它，果断点。有时候犹豫，只会把事情弄的更糟。”诺曼看着不停挣扎着的鹿说道。

“对不住了，伙计。”小灰按住野鹿的头，将猎刀刺进它的脖子。鲜红的鹿血涌动出来，野鹿慢慢的不在挣扎。

“走吧，回去。我以前说过教你练枪吧？我差点忘了。”诺曼招了招手，转身去找马。

“我可没忘。”小灰背起野鹿，看着这鹿不大，背起来比一个成年人都重。

“你怎么不把马牵过去？”诺曼回头说道。

“额”小灰一下愣住了，对呀，把马牵过去不就好了。眼看现在都走到马跟前了，也没必要牵马了。

将野鹿放在马背上，他们调转马头往回走。

“大叔，你看那是什么脚印？那么大，还是个食肉动物。”小灰的眼睛不经意间扫到雪地上一排大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