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下来，潘吉大爷收拢羊群，在一条避风的山谷里升起篝火，大家一起帮忙处理野狼，烘烤狼肉。

“今晚，守夜，有野兽跟着咱们。”潘吉大爷啃着狼骨，对小灰等人说。

“今晚轮流守夜，除了两位老人，大家每两人一组，每组两个小时。”凯撒对大家说。

“我跟威斯克大哥一组。”亚当吃着狼肉举起手。

“嘿嘿，我这有酒。”肖从他的那堆行李里抽出几瓶酒，潘吉大爷找出一些手工制作的杯子分给大家。小灰手里的杯子是用木头雕刻的，其他人的手里也有铁制或者是兽骨制作的杯子。这些杯子非常具有高加索地区的民族风情，制作粗糙，雕刻着简易的俄文和图案。

“狼和羊生活在同一片森林里，有什么样的狼就有什么样的羊。世界是平衡的，有人死去就会有人出生，正是因为以前的人们破坏了这种平衡，所以毁灭女神才会摧毁这个世界。”潘吉大爷叼着烟斗坐在火堆旁边，用英语混合着俄语，讲述着山民们流传的故事和谚语。

“如果这么说的话，也有跟羊一样大的狼吗？”地精笑着问，小灰讨厌他的原因之一就是他说话没有分寸，这么问很明显是在找茬呀。

“是的，黑暗中有很多可怕的东西，就像阳光中有很多闪耀的城市。我曾经亲眼见过巨狼叼走我的羊，那是最古老的神话里才存在的野兽。在大山深处，恐怖的野兽会杀掉每一个误入其中的猎人。如果现在的人类仍然不珍惜这个世界，女神就会让野兽走出山林，进攻城市。”潘吉大爷认真的说，听着他凝重的语气，小灰等人也都被吓到了。变异的野兽进攻城市？可能吗？小灰不知道可能性有多少，但他见过飞翔在天空的巨鹰，游走在森林的巨蛇，诺曼还见过统领上百只野狼的变异狼王。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变异动物绝对是噩梦。

“怎么可能，机枪和大炮可以轻易把它们轰成渣。”地精再次反驳道。

“年轻人，小看这个世界是要付出代价的。”潘吉大爷失望的摇了摇头。

“老朋友说的没错，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去过一座空城。整个城市前一天还一切正常，第二天所有生物都消失了。我奉命去调查原因，最后在城市的交通控制中心找到了一些保存下来的视频。是蚂蚁，铺天盖地的蚂蚁，涌进城市，把所有的生物啃食一空。现在那里仍然是生物的禁地，被人称为巨蚁之城。”老烟斗坐在潘吉大爷旁边对着大家说。

“太可怕了”小灰感叹，因为他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关于巨蚁之城的纪录片。

“饥饿的野兽喜欢游荡在食物周围，在这里咱们就是最美味的食物。”潘吉大爷说。

聊了一会之后，潘吉大爷把羊群赶到一起让它们围绕着篝火形成趴成一个圈，母羊在圈内公羊趴外边。它们把头靠在同类的身上，借助彼此取暖，而在羊群中间的人们又能借助羊群和火堆取暖。

小灰和浪人守前两个小时，拿着武器在周围巡视了一周，小灰确实能听见树林和山石之间有可疑的声音。

走出去捡了点柴火，小灰和浪人挤进羊群里。此时其他人已经钻进厚厚的睡袋中休息，而地精仍然痴痴的看着他和米莎姐妹的合影。

“怎么不打电话了？”小灰笑着说。这一路上地精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米莎姐妹打个电话。

“该死的山区没有信号”地精郁闷的说。

“你不怕她们卷了你的钱跑掉？”小灰继续问。

“你真的很混蛋，为什么总是这样想？难怪你的身边一直没有女人。”地精生气的转过身。小灰一愣，他好像确实嘲笑了地精很多次，有些过分了。至于米莎姐妹会不会一直在格罗兹尼等着地精，小灰很怀疑，但又跟他没有关系，谁让地精是心甘情愿的付出呢。暖才文学网nx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