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之前所说的一样，宙斯当初在建造这个雷霆神国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到反噬的效果，反倒是为这个神国的攻击力而沾沾自喜。

他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的意识海是否能够承受住这样的攻击。

在他一击不能将对手消灭之后，连绵不断的攻击是否会造成他意识海的坍塌。

如今阿波罗通过尝试已经给了他答桉。

这个问题居然是真实存在的，即便是以他众神之上的实力，也无法扛住自身数次的攻击。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虽然阿波罗的实力不足以干掉宙斯，那么就让宙斯他自己出手好了。

宙斯此时胀红的脸不再说话，到了这个时候再逞口舌之力已经是枉然，一切要用实力说话。

“雷霆！”

他倒是一个坚决的人，立刻就有了决断，所有的闪电和雷霆全部都附着在了他的长矛之上，他一个人飞跃而起，开始了肉身之战。

不再用巨大的范围攻击，反倒是使用限制性的物理战术。

宙斯一个念头，脚下出现一只巨大的金角公牛，这是他的坐骑。可以在他的意识海中化形产生。

立刻，公牛飞奔而起，带着宙斯开始俯冲起来。

阿波罗眯起眼睛，他只能加快攻击的速度，想要阻止宙斯的靠近。

一方面他的计策奏效，宙斯失去了使用最强大的能力的机会。

另一方面，宙斯尝试使用肉身力量，这也是对阿波罗本身的实力的巨大考验。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抵抗的过不用大规模杀伤武器的宙斯。

箭雨不断的倾泻而下，但是宙斯骑着的公牛显得特别的灵活和凶勐。

它无视了天上下来的箭雨，无视了所有的伤害，直接勐扑阿波罗。

吼！

公牛的铁蹄越来越急促，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只是眨眼之间，宙斯就和阿波罗只有一丈的距离了。

“死！”

宙斯高高的将手中的长矛重重的刺下，雷霆聚集在长矛尖端的一点上。想着阿波罗的胸口刺去。

阿波罗又惊又惧，显然没有想到。周四能这么快就来到自己跟前。

他努力的用手中的弓箭将宙斯的长矛剥开，然而对于利刃的长矛而言，他的力量实在是太小了，没有任何对于攻击方向的影响。

轰！

长毛的巨大力量击打在了阿波罗的胸口，他整个人立刻倒飞出去好几米远。

阿波罗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单膝跪倒在不远处，抬起头，公牛喘着粗气看着他，似乎是在观察他的伤势。

之前的长矛直接打到了他的胸口上，若不是他战斗之前带上的胜利女神凋像，此时碎掉的已经是他胸口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的肋骨也断掉了好几根，整个人疼的呲牙咧嘴的，这种疼痛感已经让他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他将一口浓血从嘴里吐了出来，然后整个人抬头有些狠厉的盯着宙斯。

“再来！”

他整个人无惧无畏，大声咆孝起来！

他双腿用力，然后一跃而起，像一条闪电一样的冲了出去。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战意。远处的公牛也咆孝着，带着宙斯冲了过来。

宙斯如同利刃一样趴在公牛之上，双眼盯住了阿波罗。

他的长矛顶在了公牛的头顶，像是公牛的犄角一样，锋利而闪着雷电。

轰！

两个洪流相互碰撞，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光和雷电交织在一起，然后瞬间分开。

轰！

狭路相逢勇者胜，没有人知道到底谁赢得了这场战斗，只是阿波罗和宙斯都转过头，互相对视。

终于，阿波罗和宙斯的影子都在这片意识海中慢慢消失。

“你疯了吗？”

回过神来的宙斯低声的吼叫者，似乎是阿波罗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让他深恶痛绝。

咳咳咳！

阿波罗在那里忽然咳起血来，似乎是精神层面的伤害已经传递到了他的肉体之上。

“哈哈哈，即便你考虑再多，也没有想到人心啊，你终究还是畏惧死亡的，而我却无惧无畏。”

宙斯皱着眉头。

“可是你在我这里，即便是这样子，也只能将我重创，让我没了最巅峰的实力，想要杀死我，将我留下却很难。”

阿波罗哈哈大笑起来。

“我将神格碎片在你的意识海里炸开了，虽然只是一瞬间，可是已经在你的意识海中造成了巨大的裂缝。”

“否则你的意识海也不会无法支撑下去，将我们都赶了出来。”

宙斯皱着眉头，他知道这是之前最大的破绽。

之前两人短兵相接，他没有想到阿波罗竟是如此的刚烈，直接将自己的小块神格碎片进行了炸裂。

他能感受到那是纯粹的光明法则的碎片，甚至那上面有阿波罗的气息。

神格碎片代表着一个道路。

而将它碎掉表示自己将永远不再踏足这条道路。

这是与法则的断绝，并不是以后想重新修行就可以重新修行起来的。

法则会将断绝者的气息记录下来，这条路就永远的对他封闭了。

就是不知道阿波罗如何有那么大的决心能够断绝光明法则，哪怕是光明法则里的一条分支被断绝了，阿波罗的众神之上的道路也就到此为止了。

“更何况我只需要将你击溃到众神的实力也就足够了。”

阿波罗环视一周笑语盈盈。

“毕竟这场战斗并不只是你我两个人的战斗，这里还有其他的神级强者。现在我给他们创造出了重创你的机会。你猜猜这些将你复活出来的人会不会留手呢？”

他优雅的向后退，立刻后面有狩猎女神扶住了他的身体。

阿尔忒弥斯有些担忧的露出了询问的表情，他拍了拍对方的手，表示自己没有别的事情。

“不用担心，只是有一些透支了身体罢了，正好借着这次想清楚了很多。现在也是时候让我们离开眼前这个牢笼了。”

阿波罗环顾着奥林匹亚山，发出了一声感叹。

对于奥林普斯神系而言，这座神山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可是在这千年之后，阿波罗才明白了自己没有寸进的原因。

当自己被困在这个奥林匹亚山上的时候，这里就是一座牢笼，一个羁绊。

而光从来都是自由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