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小沙漏放进口袋里,转身出去了,走到一半又回过头看了看风语,还有躺在床上的玄昉,她最后还是出去了,走廊外面已经悬浮了一架小型的飞行器,像是风听雪和君泽过来的那架,但是上面的武装更为的丰富。
风语的视线一直追随到她消失在天空,他轻轻地握了握玄昉没有一点力气的大手,看了看窗外,淡淡的阳光,像是泡沫般折射着动人的光,也是会消散的吧……
等到一切都安静起来,只能听到医疗检测装置轻微的嘶嘶声,风语确认了房间的窗户都关上锁上了,也是慢慢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他还要去处理很多事情,很多很多。
就像是一座壁垒的突然坍塌,一切进程都被打乱,世界仿佛一局死棋,没有棋手,也没有输赢。
就在风语走出不久,像是有一阵风渗进来,一个女子已经站在了床边,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
梦。
好像一梦万年。
她嘴角挂起了笑,伸出手轻轻地在玄昉闭着的眼睛上碰了下,像是为他安息。
“睡吧......”她轻轻说着,好像自己睡着了的梦呓。
接着她又化为一道淡淡的流光涣散,这个房间没留下一点她来过的痕迹。
风语在走廊里也是感受到了阎罗他们站在那里,这个场面迎接君泽可真是太盛大了。
这帮家伙,凑齐了可又能惹事情了,他笑了笑,也是脚下妖力涌动,纵身一跃,冲了下去。
君泽抹了把汗,飞快地骑着,他感觉自己的腿已经不受控制了,就这么机械地踏着圈。
就在眼前了。
“来了。”阎罗轻叹一声,他已经看到不远处君泽吭哧吭哧骑过来的样子,突然又把头抬起来看向上方。
汽车引擎的声音。
一辆出租车从天而降,砸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都没有一个减速下落过程,像是被人随意扔掉的垃圾。
“你来了......”阎罗摇了摇头,无奈地抽了抽肩膀,他看向出租车的驾驶位。
车窗被直接从里面一拳砸碎,一个暴躁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传出,“特么车窗什么时候坏的?摁了半天下不来......”
“日月无声。”
“水过无痕。”
“所为弃者。”
“一点执念。”
“一点执念而已。”
“不用和我说再见。”
“说再见会变成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