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上午北城门下毒那事听说了吧?刚入我门下的新弟子还知道偷东西时,要脱了有丐帮标识的衣服,那人猪脑子才会带着崔家令牌去下毒!”郭锐嗤之以鼻,“当然,他们也就骗骗百姓,一剑阁干这事也没想着瞒住聪明人。”
“这事我和老蒙也奇怪呢。”闻达点头,“不过没有证据说那人就不是崔家人,而且就算不是又怎么样?下毒是事实。”
“你猜那人是谁?”郭锐一脸神秘。
“是谁?”
“就是一剑阁弟子赵信,城北凶杀案就是他的家小被灭口,殊不知赵信早就防着,昨天便偷偷写下遗书,写明了他与‘一剑公子’之间的谋划全部。这遗书藏在他家的一处密格里,可又如何骗得过我的眼睛!”郭锐颇为得意,拍拍腰间,“这一出好戏,只是没证据而已,现在有了证据,你们说这证据能值多少银子?”
郭锐晃动了下他的食指,未等闻达蒙齐回答,便又自顾自的说下去:“至少值一千两银子!这两天我就找一剑公子聊聊去!”
蒙齐与闻达闻言,心中一凛,他们想到过北城门下毒案,是出自导自演的骗局,只是没想到看起来风度翩翩的“一剑公子”丁路,下手之狠远非常人可比,杀了配合演戏的人后,为防消息走漏,竟还灭人满门。
最令人心凉的是,能与丁路商量此等机谋的一剑阁弟子,恐怕还是丁路心腹,就这样被丁路毫不留情的牺牲了。
蒙齐与郭锐仅是第二次见面,怕交浅言深,遂点到为止地提醒道:“由此可见,丁路心机颇深,手段狠毒,郭舵主与他交易,还需要小心啊。”
“无妨,他若敢动我,第二天他这秘密就会传遍文登和黄县!”郭锐眉飞色舞,又拍了拍腰间。
见郭锐正在兴头上,闻达也没好再劝,而是将对话引入正题,道:“老乞丐,不知道前几日托你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涉及到正事,郭锐的脸色也郑重起来,道:“其实一个月前,老姚曾亲来文登,请我帮忙追查司徒大侠与司徒倩语的下落。本来我也懒得理会老姚,不过司徒大侠是臭镖头你的师兄,我便关注了下,着文登黄县两县丐帮弟子已经暗中打听一个多月了,只是没向那老姚报告。老姚的面子我可以不给,但你臭镖头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几日前你一开口,我便下令开始收集来一个多月来的调查成果,昨晚我专门汇总了下。”
老姚便是丐帮登州分舵的舵主,果然压不住郭锐。见郭锐似真的探听到消息,闻达面色有些紧张,道:“怎么样?”
“目前只知道司徒大侠父女的确被数名强者追杀,其中追杀者有两人估计已是先天炼血境。在一个月前,他们曾从蓬莱城方向进入文登,在风雨庄短暂停留,但并未过夜,后来他们又前往黄县,最后一次出现踪迹,是二十天前,他们是与一伙人一起,潜入一剑阁山门,就再没有出现过。”郭锐不断回忆,再说到一剑阁的时候,声音也有些凝重。
如果是一剑阁下的手,不管是将司徒父女杀害还是软禁,都将是淄州登州两大顶级势力间的碰撞,虽然一剑阁阁主丁风乃是炼魂境强者,看起来苍雷镖局势弱,但苍雷镖局毕竟是曾经拥有外相强者的势力,焉知背后是否还有什么底牌。
如今的登州,连环少女失踪案未破,又多出了风雨庄大案,若是一剑阁再与苍雷镖局火拼起来,那这武林可是闹翻天了。
“这伙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潜入?”闻达很快抓住了郭锐话中的重点,童总镖头在登州的调查,只知司徒父女曾在蓬莱、文登、黄县均出现过,但最后消失在黄县一剑阁山门,却是第一次听说。
郭锐摇摇头,道:“这就不清楚了,若非那日黄县一名丐帮弟子接了个前往一剑阁山门送信的委托,走的又是乡间小道,还未必能见到司徒大侠父女的踪迹。不过应该不是追杀他们的人,那伙人有男有女,面孔也对不上。对了,据说司徒大侠父女行动并不自由。”
郭锐连续给出的线索,令闻达蒙齐心中一沉,司徒松与司徒倩语二十天没有在登州露面,只怕是被关在某处,甚至有可能已经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