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商影提及那个不该被提起的弟子,清苦脸色随即一变,商影无视清苦变化继续说道:“打着贺孤穷的名头骗我也就罢了,连他的消息你也瞒着我,我若不是下了狠手,还真被你瞒骗过去了,应飞扬身中帝恒易脉指,手法特殊,是从手少阳三焦经灌走阴阳两脉的,胡不归便是所涉广博,也学不会这由我所创的独到手法。”
清苦苦笑摇头道:“果然还是瞒不过你。”
商影放下茶杯,正色道:“会有这种手法的,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从我那偷学过的小慕了,那我问你,真的是他吗?”
清苦默然点头,商影长叹道:“竟能从九幽深渊中活着出来,真不愧是你的传人,只是以他性子,凌霄剑宗怕是将有大难了。”
清苦不欲深谈,淡然道:“能用什么难?便是天塌了,也有你商真人撑着呢,还是说回我另一个徒弟吧,他体内真气可有祛除之法。”
“情况比预想复杂。”商影道。
“再难还难得住你这剑中圣手?”清苦撇嘴道。
商影叹气道:“若有你相助,你们师徒一内一外同使玉虚纳神真气,不过月余,不但能将真气化为己用,而且经脉大开,日后进境定一日千里。”说着,商影转头盯向清苦道人。
清苦笑道:“莫要试探我了,我是真动用不了真气,便是可以,此法也断不可行,偃苗助长的法子,虽得一时好处,却总有遗祸在后。”
商影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就是另一个办法了,由我将他体内真气逼出,不过帝恒易脉指一经使用,就与体内真气牵缚一起,紧密难分,若要逼出指气必然旷日持久,操之过急定会损及经脉,怕是最快也得两年吧。不过他这两年真气都会处于暴涨暴跌,不断变化的状态,所以运使剑招时定是极难拿捏,而剑不同刀枪等其他兵刃,最重的就是‘精准’二字,这两年正是筑基的时间,若是拿捏不准气力,失了感觉,这个好苗子怕是就要被荒废了。”
“两年,怎要这么长?”清苦吃惊道。
商影白了他一眼:“谁让你有个好徒儿,竟然将着帝恒易脉指钻研至这种程度,虽是从我这偷学,却是青出于蓝,一指之间,竟衍生这么多气机,层层沓沓,彼此交结,快了是两年,慢了三五年都有可能。”
“两年便两年吧,大不了这两年不让他碰剑”
“两年不碰剑,那这好苗子不还是荒废了。”商影皱眉道,眼下确实是个两难抉择,两年若练剑,可能会失了剑感,若是不练,又荒废两年时光。
商影替应飞扬为难之际,此际却听清苦扳着手指,高深莫测道:“算起来,我也有七年没碰剑了吧。”苍老面容上,竟是罕见的自信与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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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飞扬只感进了地狱,身下是热腾腾的油锅,周遭小鬼正一寸寸的从四肢将他的筋抽出,他刚要大喊,就被小鬼从嘴中灌塞了一大把虫子,而虫子顺着他的嘴,咽喉,腔管爬进他的五脏六腑,噬咬着全身腑脏血肉,浑身上下每个角落都是疼的难以复加。
应飞扬猛然惊醒坐起,发现而是在一个清新淡雅的房间内。
“这不是地狱?”应飞扬嘟囔了一声。
“哈,我二师姐的闺房,当年多少弟子想要进入一观却都不得其门,没想到你竟把它称作地狱。”黄鹂般清脆的声音从旁边,侧屋走来的娇俏女子正是谢灵烟。
“我怎么会在这?”应飞扬只感记忆似乎断了片,迷糊的问道。
谢灵烟娇笑道:“疼晕过去了呗,你呀,也真是不争气,不过是给你诊断下筋脉,你就撑不住了。还好本姑娘心软,把你搬到我二师姐这,哦,不用担心,我二十姐早嫁人了,这屋子闲置好几年了,你就先在这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