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他找到了另一份工作,他想着这次好好上班,在外租了几平方的住房,过着上班,下班,窝家的生活。
上班就是每天做着日复一日重复东西,窝家的时候,玩着那两千块钱组装的电脑,偶尔看着三级片解决着生理的需要,正如他厌恶那些直观展示生理器官的RB*****带来的恶心外,他也厌恶着那些被无数人爬过的身体而自己还要去攀爬一样。
他觉得用性洁癖来形容自己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理不正常而已。
他明白自己不是满腹才华,其实只是个草包而已。他明白自己和普通打工仔是有区别,那就是他比他们还要渣而已。
他不在望着街边长相清秀的女孩,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是最普通不过的一株路边的野草而已。
偶尔看着网上发牢骚的言论,心理默默的骂着煞笔关网页。
他是那种在街边看到有人摔倒还能目不斜视的经过的人,他不会去看热闹,也不会像那些拍着照发到网上感叹人心不古,但本身却从来没有扶过的人那样装裱子。
那年冬天,厂里来了一帮刚毕业的学生,高中毕业的。很多男的都喜欢和刚出来工作的女孩交往,因为好骗。
有个女生很是主动的和林岭交谈,他一直以为女的眼瞎了。在他狗血的人生中从来不会有主动和他交往的女生。第二天他们去开了房,那女的给他带套时的动作比林岭给自己带还熟悉,床上时,那女的问林岭,你他吗就只会一种动作吗?
林岭诧异的望着她,比没有看到所谓的落红时还要惊讶,高中了,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落红了,他觉的有着一丝期待的他的确是煞笔。
然后,当然就再也不会有然后了。
后来一天上QQ的时候,一个同学告诉他,陈欣结婚了,是谁谁,林岭隐隐记得在网上曾经看过那个男人,然后他平静的哦了一声,然后又在网上查着他们的资料,默默的看着。心中却并没有感到什么所谓的失落或者痛苦。
也许很多年前,自己就已经失去那些情绪了。
在二十八岁的那年,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直到老去,直到离开这个世界,至于有没有人给自己送终,那还重要么?正如家里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有没有女朋友了,他的答复只是一个。
那天,他和朋友一起喝酒,当然,那是酒肉朋友。
吃完喝完,刚准备走人,三个人忽然就拦住了他们,一个人指着他朋友,说,你看我干嘛。
林岭伸着手拦着他们,然后那人的一酒瓶就砸到了自己头上,然后踢了自己一脚,然后又一瓶子砸了过来,然后,林岭就看见那几个朋友跑了…
他想,自己的确是最大的煞笔…
林岭缓缓的睁开了眼,只感觉整张脸都湿透了,他伸出了手,触了一下脸,是眼泪么?他四周张望了一下,自己在一张床上,很陌生的地方。他只是想了想,脑海中就非常的清晰的浮现了一幕,自己本来是在李老家,然后李老给自己灌气,然后自己睡着了,然后似乎回到了上辈子…
他微微的愣了下,为什么自己可以这么快就确认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