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岳贱，过了好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想知道就跟我来吧”

完负手飞上了半空，直向骷髅山顶飞去。

岳贱连忙跟了过去，到达山顶的时候，但见申公豹在山顶的一处宽大的石台上坐下，仰头看着半空，若有所思。岳贱立即凑过去，还不等坐下，便催促道：“吧，吧”

“当年，我和石矶就是在这里认识的”

申公豹陷入了回忆，幽幽道：“那晚上，月光似乎也如今这般”

“我仰望月，她自远山飘来，划过空时，月光如瀑，她沐浴着月光，倩影如梦！”

岳贱听着这番话，只觉得牙酸，想要出言挤兑，但看到申公豹的脸色后，犹豫了一下，没出口。

“我在山顶仰望着她，她在空中轻舞，从东到西，又从西回到了东我情不自禁拍手叫好，她这才发现我在，俯首看向我时，那一瞬，我惊呆了！”

“她的眸子很美，清澈而灵透，冰晶一般，深深吸引了我”

申公豹梦呓一般着。

“那个……，实在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老申，你能直接重点么？照这么水下去，我看一章、两章也不够你用的”

岳贱吐槽道。

“你到底想要听什么？”

美丽的回忆被打断，申公豹黑着脸道。

“我姑且不问石矶娘娘是怎么看上你这货色的，你只你们后来发展到什么地步，最后又为什么是这样的结局”岳贱道。

“我们一起在这里生活了三年，直到有一，我不得不回玉虚宫”

“我走的时候，曾答应她很快就会回来，但是……”

到这里，申公豹有些难以控制情绪，眉头几乎拧在了一起。

“别但是了，你就你啥时候回来的吧”岳贱催促道。

“三十年！直到三十年后我才回来”

“可是……，当我回来之后，发现她已经不在了”

“被杀了？”岳贱声道。

“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被太乙真人杀了”申公豹攥紧拳头道。

“欸？太乙真人不是你的师兄么，他为什么要杀石矶娘娘？”岳贱不解道。

“……”申公豹沉默了片刻，道：“因为有人要她死！”

“谁？”岳贱问道。

“是谁要杀云霄？”申公豹突然反问岳贱。

“啥！”

岳贱瞠目“也是他们！”

“不然太乙真人又岂敢妄杀截教之人”

申公豹闭上眼道。

“……”岳贱沉默了片刻，幽幽道：“那你帮他们做事，是为了救我师娘么？”

“如果我做了，她还有封神这一线生机，若是我不做，她便……万劫不复！”

申公豹沉声着，眼角，滑下一滴泪。

岳贱怔怔的看着申公豹，没有话。直到此刻，他觉得眼前这个申公豹，真的值得他叫一声师父！

“师父，咱们一定会救回她们的！”

申公豹看了看岳贱，笑了一下，道：“但愿吧”，笑容很难看，声音也很苦涩。

……

分享完申公豹的故事，岳贱再也没有心情调侃，也没有心情睡觉。师徒两个坐在石台上，怔怔的看着夜空，谁也没有话，谁也不打算话。

直到启明星高挂在空，东方泛起白光的时候，岳贱才反应过来，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和酸疼的肩膀，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老申，他们四个怎么还没来啊？咱们就在这里等着能行么？”

轰！

不等申公豹回答，一声巨响从河流上游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