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那陆不成端着一碗肉跟在她后面,就去扯她。
“不用,莫要跟着我了,你我男女授受不亲。”说完甩开袖子,疾步向前走去。
“你那郎君一介武夫,虽说你家是大户,可这肉也不常吃罢。”
说完又要过来扯,却被陆知薇轻巧躲过,将他推出好远,往后退着步子低声叱道:“给我立即滚去,不然......不然我要喊我男人了”。
只感觉后背一硬,撞上了一堵人墙,耳朵边传来一声:“孙子,我的女人你莫碰,不然小心你的腿。”
何远听她学着自己说男人两个字时,心中激荡,将她一把捞到自己怀中。
陆知薇还是头一次在外面与他有如此亲热的举动,靠在他胸前晕淘淘的,又是娇羞又是满足的。
也不管身后的陆不成脸色,过了小半会儿,才轻轻推开他的胳膊满脸羞红,却不敢去看他,只是低着头捻着衣带子羞答答地道:“郎君,妾身饿,我们回家吃饭吧。”
“可是娘子,你家男人没给你做肉怎么办?”何远看着端着肉离去的陆不成,故作高声。
“妾身不嫌弃,郎君做的就很好了。”
何远像只骄傲的大公鸡,昂首挺胸的跟她进了院子。
看着饭桌上的饭菜,有肉有蛋的,明明剩余的粮食与菜干都已经给爹爹带走了,突然这么多,陆知薇有些惊讶,以为是什么特别盛大的日子。
何远闷头吃饭,也不多言语什么,只有灵儿与陆仙仙叽叽喳喳的跟陆知薇讲话。
看到这一幕,何远将自己筷子夹的菜干看了看,只感觉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话放在任何时候都是通用的真理,随即两下吃完饭,将自己的碗放下,站起身来:“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径直走到屋檐下,喂了些瓜子给它,悄悄道:“这瓜子要是没了我去哪里找?”
忽然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里似乎还没有看见向日葵,那杂货里面有生种子,到时可以种在陆家庄的田里。
“爷~爷来了~好东西~”
房檐下的鹦鹉扑棱着翅膀,吐字不清的说到。
“什么爷?什么好东西?”
何远有些纳闷,但还是实在想不出这几个断断续续的字是什么意思。
伸手去摸笼子,却被笼子上的钩子勾住衣袖,撕拉一声,就有了一指长的口子。
听到声音的陆知薇走过来,扯过他的袖子,将他拉进两人的屋子去了。
身后的陆仙仙张着嘴巴,惊呆了,看着灵儿:“姐姐何时会缝补衣服了。”
很久以前都是家仆做,后来衣服破了也是隔壁的大婶帮着的。
进了屋子,陆知薇找出针线,开始揪过他袖子缝了起来。
何远看着眼前低头咬线头的女子,心下一软,他模糊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他妈妈也是这样。
将他上树勾破的衣服,用嘴咬线头的。
察觉到眼前的男人正在看着她后,没来由的有些慌张,毕竟她是第一次做,她心里有些懊恼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学学。
却不知这一分神,一紧张,食指便被扎了下,沁出了黄豆大小的血珠。
沉浸在回忆里的何远看到眼前人一哆嗦,俯身去瞧。
左右看了看却没找到可以止血的东西,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古代人刺破了手指要用舌头去吮了。
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擦拭血迹的,总不能用自己的衣服去擦吧。
他无奈下,将她手指含进嘴里面,陆知薇忽然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人放到嘴里,轻轻地吮着。
那舌尖顶着她的手指,陆知薇的身子猛地一抖,顿时一片红霞上脸,热气盈人。
何远嗔道:“看你,这下被扎出血了。”
她此刻悄悄地也不还嘴,垂着细细密密的眼睫毛儿,乖乖地任他轻轻按压着自己的指肚。
低声软软的地说:“妾身想着你是有身份的人,这样子出门岂不叫人笑话,何况现在也无多余银钱置办新衣服,等过几日我学会了,帮你做一身袍子。”
何远也不好意思在去怪她不小心了,便让她小心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