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的何远最先反应过来这话,又问到:“通了,难道是任脉?”
“被马踢了是有可能的。”
“不如现在试试?”陆北玄有些激动。
“爹爹不可,郎君今日需要休息。”从学堂赶回来的陆知薇走进来听到后,立马反驳。
“好,我家薇儿知道心疼自己郎君了,那我们和华大夫就不打扰,先走了。”说着便扯了扯何乃昌。
“记得试试,真是奇怪。改天得研究研究他。”华大夫一边走一边叨叨。
何乃昌使了个眼色带着何勇离开了。
灵儿满眼都是担忧,但还是乖乖的跟着离开了。
“仙仙,你也回去吧。”陆知薇笑着将她衣服理了理,送她出门。
何远回想着华大夫的那什么到时研究研究,随即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研究?
一想到像个切片,那个福尔马林,他就不由得哆嗦,得离这老头远点。
不然那天把自己切片了,那就不好了,自己可得好好的活着,发愣间陆知薇走了进来。
“郎君,马为什么会踢到你,是不是仙仙胡闹了?”
“没有。”说着便要下床,却被陆知薇按住。
发觉何远在看着她,陆知薇还以为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不文雅的地方,不禁有些害羞地偏过了身,放开了按住他的手。
随即拉过被子让他靠好,打来一盆热水,不顾何远再三的拒绝,温柔地替他洗起了脚来。
这何远哪享受过这种待遇,毕竟那个社会男女平等好久了,可是推拒了一番后,眼见反惹得陆知薇一脸的惶恐不安,他只好苦笑着任她服侍。
他发现,在他一人面前的陆知薇与以往相比,更像小媳妇,更加贤惠了些。
夜晚,躺在床上,何远头枕着手臂,默默地想着自已的心事。
耳畔传来陆知薇的呼吸声,想来她已睡得熟了。
不过今晚他的心情却是自己来到这里最开心的一天,因为自己明天就可以试试这个迟来的武功。
月亮清亮,清冷的月光从窗户隐约洒了进来,照在床上。
陆知薇翻了翻身看见身旁的人还没睡,又撑起头仰视着他,“郎君怎么不睡?”
“娘子,我有件事,其实我自从病好后,那一身武功便消失了,如同废人。”何远踌躇了后,缓缓的说了出来。
“郎君莫要再说,妾身不图你的家世与武艺。”修长柔软的手指轻轻堵住何远的嘴。
他抬起头上吁了口气,转头看着躺在自己臂弯里的人,那一双眼睛却甜甜地看着他,与他双眼一经对视,却又立即慌乱地闪了开去。
“郎君,妾身帮你揉揉,减轻一点。”说罢小手轻轻的摸上被马所踢的淤青处,轻轻的揉起来。
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两三岁的人儿,却如此懂事,他心里也是一阵感动。
毕竟自己一个什么也没有的男人,在她眼中竟然成了真正的男子汉。
这要搁在地球,就算你是清华复旦的的大学生,恐怕也早被老婆一脚踹开了,还会用这么崇拜的眼神儿看着你,只会说你被马踢到很蠢。
可当今,也难怪她如此重视,如今这个时代重农抑商,商人就算有钱,社会地位还不及一个只有三五亩地的小地主,更别说那个崇尚高官厚禄了。
“郎君,这几天我不去学堂了,你受了伤,我该好好照顾才是。”
她从小就被陆北玄教导要以夫为天,夫就是天,要从一而终的为一人。
“不用,你该去便去。”何远刮了下她鼻子。
“哼,你当妾身不知,郎君莫要太惯仙仙,自娘亲离世,我便带着她,所以我是知道的。”说完又继续搓揉着。
何远看着低头帮自己按揉伤口的人,伸手将她身后的被子轻轻捻了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