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命绝慢悠悠的戴上了一副手套,手套上的五指尖处带着十厘米左右的尖刃,一缕缕墨绿色的毒液在手套上渗出,流向指尖的尖刃,浸透。
浸满毒液的右手放在嘴边,钟离命绝好似患有重瘾一样,用力的嗅,用舌头轻舔刀刃,一丝丝红色的血液在嘴角划落,刚冒出一点鲜血,那群小黑色的虫子就堵住了伤口,止住了鲜血。
自打戚善久进入到这个房子以来,这个头皮就像是没有了一样,一直在发麻,发生的事情越来越恶心,感觉自己很累,心神耗费过大,目光锁定在钟离命绝的身上,一动也不敢乱动。
钟离命绝右手举得很高,从上至下用力的甩了一下,墨绿色的毒液像是雨滴一样,朝着戚善久激射飞去。钟离命绝身旁还有许许多多的绣花针在悬浮,上面也沾满了毒液,随着钟离命绝高举的手落下,伴随着甩出去的毒液朝着戚善久飞了过去。
戚善久喘着粗气,刚刚逃离虫海,就面临毒针雨,根本没有空隙用来闪躲,奋力挥舞起手中的苗刀,边格挡边后退,退到了墙边,却只挡住了三分之一的毒针,还有三分之一没打中戚善久,整根没入戚善久身后的墙体中,剩下的绣花针全都刺进戚善久的身体上,只刺进去一半便被戚善久的肌肉卡主了。那些毒液贴在戚善久的皮肤上,想要腐蚀灼烧掉戚善久,生命之源在全力保护戚善久的身体,但是奈何戚善久现在没办法很好的控制生命之源,皮肤慢慢红肿溃烂,疼痛感侵向戚善久,这种疼痛感是全新的,是戚善久没经历过的。
慌乱中,钟离命绝带着刀尖的手掌划过戚善久的身体,另一只手硬生生插进戚善久的肚子里,将戚善久举了起来,按在墙壁上。钟离命绝指尖的浸毒尖刃穿透戚善久的身体,戚善久的脖子到小腹处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在向外渗透鲜血,肚子上的刀尖侵入他的躯体,在小腹处搅拌。
戚善久意识渐渐模糊,感觉自己好像要被分尸了,手中的苗刀也掉落在地上,昏迷前最后一个意识是在对自己说:“他好强。”
钟离命绝深处另一只手,掐着昏迷的戚善久的脖子,大拇指的刀尖插在戚善久的喉咙里,钟离命绝“呜呜哈哈”的发着奇怪的音节,不知道是哭是笑,眼神渐渐平复。
钟离命绝哭笑之间扔掉了手中的戚善久,站在原地发呆,嘴角微微抽搐。
“妈妈,我又杀人了,爸爸,我好怕......”
钟离命绝恢复神智,看着地上的戚善久,用脚踢了几下,发现没有气息,摘掉满是毒液和鲜血的手套,一只手拖着戚善久的脚,走向一楼,路上留下长长的血迹。
一楼狼藉一片,钟离命绝皱着眉头,控制虫群将财神爷下面的柜子挪开,出现一个小的地下室入口,钟离命绝将戚善久扔在地上,命令虫子们拖着戚善久走入地下室,将戚善久藏尸在此处,然后将财神爷下面的柜子重归原位。
钟离命绝离开后,虫群出现,吃掉了所有被毁坏的家具,吃光戚善久的鲜血,屋子里恢复如初,除了墙壁上两三道刀痕还有一楼的家具消失了之外,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就连鲜血的味道都被一些奇怪的虫子吸食殆尽。
钟离命绝家外胡同口,那个提醒戚善久不要进去的年轻女子在胡同口盯着钟离命绝家好一会儿了,钟离命绝从她身边路过的时候吓了她一大跳,眼看着钟离命绝回到了自己的家。半个时辰过去了,那个莽撞的孩子还没出来,钟离命绝也没出来,她觉得那个孩子可能有危险,连忙跑到附近巡逻队员的身边,喘着粗气对他说道:“长官,刚刚有个小孩儿去钟离明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