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然正气宗有两在窟,一曰省心窟,一曰恶魔窟,皆鼎鼎大名的凶险之地。
省心窟,位于外宗,乃是关押重犯的面壁思过之地。据闻,此窟内对人的神魂有着极大的干扰,被关押之人不是疯癫便是死亡,能好端端活着出来的人不多。
慕容鹰却知道,五年前肖破山便被关押在省心窟内三个月,毫发无损。这也是这百年来第一个被关押进省心窟的人。由于省心窟恶名在外,易让人疯魔,不符合儒家的仁侠思想,非是触犯重刑者,一般是不会被关押进此地的。而傅之邪有幸成了百年内的第二人。
另一窟名恶魔窟,则在内宗,无论名气,还是重要性都远远超过省心窟。恶魔窟乃是位面间的一个空间节点,可直通恶魔界。恶魔窟内活着的都是恶魔,实力有强有弱,被昊然正气宗的大能者分成了九层,成了昊然正气宗的重要历练之地。
傅之邪有些郁闷,他已经一再克制,将事态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只杀了一个武长缨,但仍被无情的丢进了这个窟窿里。
慕容鹰亲手把他丢进来的,临了前还长叹一声道:“小子,老夫看到肖破天的面子上,也只能帮你到这个份上了。是生是死,是福是祸就看你的造化了。”
把傅之邪丢入那一团灰蒙蒙的黑洞里后,慕容鹰看着远方自言道:“肖破天,当年你托老夫之事,老夫也算是尽心了。有个好歹可不要怨老夫。依老夫看来,这小子和你就是同一路人,也许当年你在这里面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能不能得到,就看他的福份了。”
从慕容鹰的态度中,傅之邪没有感受到恶意,他也猜不透这其中的奥秘,也许是自己的行为的确触犯了大忌。
其实,慕容鹰在处理傅之邪与执法者的冲突上,的确承担了一定的压力,毕竟执法者的势力太过庞大,代表的不仅是执法堂,而且还有一个更为庞然巨物的圣剑峰。
外门执法长老看到慕容鹰把傅之邪丢进了省心窟后,心中的不平总算是消了一些。他可知道那地方向来的有进无出,侥幸出来的人也都疯魔了。
省心窟是个很奇特的地方,这里是一个很幽深的洞,更像是一个世界。从洞口处被丢进来,足足坠落了数分钟才着地,算来这洞穴最少在地下万米之深。
落地的一瞬间,便感觉整个人陷入了泥潭之中,一种莫名的力量束缚着全身,随之而来的是脑袋欲裂。好像有无数支针扎刺着紫府,而整个紫府却像是一个气泡,被扎得千疮百孔,自己的魂力像溪水一般外泄而出。
傅之邪大骇,顾不得打量洞**的一切,急忙盘膝而坐,内识紫府,调动一切的力量缝着漏洞,抵抗着无形中的针刺。
这么大的动静,也惊动了西门超凡,他又吓得十分的紧张。上次误中的控魂咒的事,已让他有杯弓蛇影的心理阴影,急切地问道:“以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傅之邪也顾不上西门超凡,一言不发。他调动一切的力量,也只能抵抗住外来的侵袭,却还无法阻住魂力的外泄。
在抵抗时,运起了魂衍诀,于灵魂外布下了一层魂膜。那外来侵入的力量,并不是针状,而是火星状,星星点点,细不可查,却密密麻麻的撞击在魂膜上。每一次撞击,却会爆发出一朵一闪而逝的光焰。
不过茶盏间,就觉得整个灵魂的温度升高,似乎要燃烧了起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傅之邪阴沉着脸,不由得想骂娘。
西门超凡已冷静了下来,看到傅之邪与外来力量的对抗,若有所思道:“小子,别慌。你注意到没有,这些攻击的火焰是无主的攻击,而且它们每一次爆燃都会消耗掉你的魂力。你这样硬抗是没有办法的,而且,你必须马上阻止魂力的外泄。”
“前辈,晚辈晓得,只是晚辈一时不知从何处着手。前辈可有办法?”
西门超凡摸着下巴,突然若有所悟道:“有了,魂衍诀的第六篇中,便有一道秘术,你现在试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