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阿加莎站在扶梯边缘,透过木门看着夏天逐渐远去。
这不就把她一个人抛下来了吗!拜托,请对她好点,她也需要有人关心啊。
阿加莎心里微微叹气,又被抛下了,问向老板娘,“我想随便走走看,可以的吧?”
老板娘当即点头:“客人随便,只是不要去打扰其它的客人就是了。”
“还有其它人吗?”阿加莎感觉这里挺冷清的,还以为就它们一行人呢。
当然,这也不是她家的旅馆。可以有别的旅客,所以说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
老板娘很有素质,咬字很是清晰地回答她:“是哦,昨天夜里住下的。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人下来。我想是还在休息吧。”
也是,现在也就是早晨八九点钟的样子。别人怎么睡懒觉,她也没话说。
“客人请小声点就是了。”老板娘嘱咐她。
阿加莎也发现了,虽然信号全覆盖,但是这家民宿的隔音并不好,道理她都懂。
点头示意之后,翻身上楼,开始到处留心观察。
这是她的职业病!
阿加莎心里感慨道。每次到一个陌生地方,她总是要完全摸索清楚情况之后,才敢放心大胆的住下。否则,就会寝食难安,无法安心闭上眼睛。导致整个晚上翻来覆去地失眠。
对阿加莎来说,这已经是形成了一种肌肉记忆,改也改不掉了。其实也不必改,这是个好习惯。
该说是小心谨慎,还是胆小如鼠,反正不管是哪一个,只要能保命,她都没有讨厌就是了。
走廊上,仔细观察看,天花板上面,密密麻麻的莲雾型信号发射器。她两手两脚,全部用上也数不过来。
手机上显示的信号,当真如同老板娘所说的,提供最优质的通信服务。想一想白天在海滩上晒完太阳,晚上回来后能舒服躺在床上,尽情的上网。
天啦噜——
确实是神仙才会过的日子。这样的生活也很nice,怪不得老板娘对自己家的旅馆,那么的骄傲。
“真好呢!”阿加莎感叹,有些羡慕。
走廊深处,传来一声尖叫,打破了她的沉思。
“啊——”是个女人凄厉的呼喊声,仿佛要刺穿耳膜。
随即传来砸刀剁板的急促声,逐渐没了声音传出,安静如同深夜。
阿加莎以为自己听到了幻觉,然后狠狠打了她的脸,“嗒!嗒!嗒!”的剁肉声音!
“该死,该死,”阿加莎连忙抽出手枪,今天里面可是压满子弹的。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诡异展开了。是神是鬼还是持有者,拉出来溜溜,就别在吓人。
靠着墙体,一点点挪动。
7号房,3号房,1号房,看向最里头的0号房。铁门紧紧关闭,上面还染着红血迹,剁肉的声响,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阿加莎的心脏,也跟着节奏震颤起来。心里顿时发毛,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枪。
手心流汗,握着枪的手,微微颤动。该死,阿加莎骂自己,临阵退缩,这样还算是个专业杀手吗!
深呼吸放松。
“你在干什么呢!客人。”老板娘赫然闪现在她的右边。是她太紧张了吗?竟然一点也没听到老板娘靠近的声音。
老板娘靠得很近。几乎都要扑倒在阿加莎身上,瞪着眼睛,凝视着阿加莎。
赶紧后退拉开距离,拿着枪指向别人,是很不礼貌的。当即把枪藏在背后,老板娘充满怀疑的目光看着她:“客人,你在干什么呢?”
比起阿加莎,老板娘样子看起来更害怕,“你刚刚手里拿着的是玩具吗?应该不是真枪。”
老板娘问话说,感觉她要是答得不够好,老板娘就会立刻下去报警了。来警察,她也难办。
“嗯,玩具枪!”阿加莎连忙后退,回答说。眼睛不时移向带血的铁门。
老板娘看她神情奇怪:“你是被这扇门吓到了吗?”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连忙道歉说:“啊,这个啊!是该换一换门了呢!都已经吓到吓到好多客人了呢。”
什么?换门?是要毁尸灭迹吗?
老板娘豁达地继续解释:“都已经有好多客人都被吓到了呢,是该考虑要换个新门了。”随即轻笑起来。
打开头顶上灯泡的开关,领着阿加莎来仔细看。令她无语的是,“铁锈!”
铁门上沾染的其实是一些铁锈,并非是想象中的血液。血红色的样子,加上光线昏暗,一下子把两者混淆了。
“有点尴尬!”亏得阿加莎自诩眼神清晰,连血液和铁锈都没有分清。
老脸一红:“哎呀,羞死人了!”都不敢正眼瞧老板娘。
老板娘很是善解人意,微笑表示不在意。打开铁门,里面倒是一片亮堂。只见里面有个男人在杀着猪,剁着猪肉,“王师傅,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