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颗樱桃味水果糖，吃完之后就没了。

补充糖分。

阿加莎打着雨伞，从口袋里拿出电话，随手拨打了某个号码，手机上却显示空号。

明显这在她的预料之中，明明电话一直在重复着「你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阿加莎仍然没有挂断电话，在等待着什么。

阿加莎放下手机看，仔细对照电话号码，埋怨道：“怎么这么久？不应该啊！”

右手拖着凯迪，随手把他扔在马路中间。幸亏是大雨天，路上没车，不然这得被车撵上好几回了。

阿加莎再给凯迪多补充上几脚，让凯迪睡个好觉。堪比世界上最有效的安眠药！

雨水落在凯迪身上，昏迷的他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如果他还有意识，现在逃走简直轻而易举。

阿加莎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歪着头夹紧雨伞的铁柄，放开两只手。

可以「子弹上膛」了。

咔！撞击声代表着，她只需扣下扳机，凯迪就会见他梦寐以求的神明了。

然而，她答应过白岩，是不会去玷污他们家的房子的。就算是家门口，应该也不行吧！

她要换个地方！

这时，电话好不容易才接通，冰冷的电子音只传来四个字。

“需要什么？”

阿加莎收起手枪，她也没有多说废话，直接进入正题：“处理尸体！”

闻言，对方立即挂断电话，连地址都不需要。

很快，几乎没有要上两三分钟，一辆黑色面包车停在她的身前。超级亮的车灯照得她睁不开眼睛。当然，也看不清面包车的司机。

雨似乎又加大了，雨伞都挡不住。

不顾外面的大雨，落下窗户。这下子，阿加莎看到了司机的脸庞。

苍老的脸庞之上带着一副大黑墨镜，遮住脸，阿加莎认不出来。黑色燕尾服，胸口戴着一朵鲜红的玫瑰花。

到达目的地，司机悠闲地点燃雪茄，稍微给自己放松放松。吐出烟圈，“阿加莎，好久不见！”

阿加莎闻言挠头，很不解，直言道：“你谁啊！我认识你吗？我们不熟好吧！”

司机继续吐出一口烟圈，这次的比上次更加浓厚，烟圈经旧不散。看来是个多年的老烟鬼。

戴着墨镜，阿加莎看不到司机的眼神。见对方不说话，阿加莎对他说：“交给你们了，还没死，怎么处理是你们的问题！”

司机师傅点头，从此不再理睬阿加莎。多做事少说话，手上拿着佛教的佛珠，轻点胸口和额头，双手合十：“阿门，佛祖保佑。”

阿加莎笑了，被这混乱的信仰给逗笑了，问他说：“你到底信那边的？”

司机师傅抽完整根烟，还知道不能随便乱扔烟头。点点胸口，回答：“心这里。”

好高深，是个高人啊。

阿加莎感觉就像是老和尚在教育小沙弥。

小和尚问：“师傅师傅，旗子动是风在动呢？还是旗在动？”

老和尚回答：“是心在动！”

活到现在，读书都没读过几本，这么高深的话，阿加莎听不懂啊！

老司机就只是摁下开关打开后门，沉默的样子是要让阿加莎当苦力了。

阿加莎骂了句，没办法啦，要尊老爱幼的嘛！自己一人把凯迪塞进后车厢。

嘭！

似乎是要发泄怒气地，重重地关闭后车厢。老司机笑着对阿加莎说：“回去吧，妹子。See You Tomorrow！”

于是，甩来膀子，松开离合，飞速一般的向前。溅开的雨水泼了他一身。

“……”阿加莎全力才憋住怒气，感觉要憋出来内伤，“这个老家伙是谁啊？开个车而已这么嚣张！”

×××

三天以后，东海市的公共墓地里，一群穿着葬礼服的人，集体聚在一起。每个人都是一副悲伤的表情。

为首的老大先是站出来，在前面的四个墓碑前各放了一朵鲜花。后面的人没有一个人在说话，空气里只剩下皮鞋敲打地面的“嗒嗒”声。

所有人献花完毕之后，墓碑上堆满了鲜花。百八十人集体再次聚集在这里，主动脱下帽子。

“我们又有四名同志牺牲了！凯迪、唐、路卡、坂本土马，四个同志牺牲了。”为首的人静静述说着，所有人低下头，攥紧了拳头。

情绪激动之下，空中浮现了多位魂灵的身影。

在场的都是魂灵持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