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棉抿了抿唇,要是平时,谁让她喝杯酒,她自然是没什么好怕的。
可今天不一样。
给她递来杯子的是容聿瑾,那杯里装着的是青蓝色的液体。
这个男人满眼充满毫不掩饰的狡诈阴狠,而这杯酒,她还不知道加了什么佐料。
所以,她不敢确定,她喝了这杯酒之后,还能不能安全无恙的走出云上。
堇棉顿了顿,还有一点,则更加奇怪。
“瑾少,您不给我讲个理所当然来,这酒我可不敢喝。”
反正横竖都没个好下场,那也得挣扎一下。
堇棉想着想着扬起了下巴,一脸无所谓地翘起了二郎腿。
“这酒我不喝,您要是非要灌我,那我也没什么办法。”
她摊了摊手,浑身就写着“死猪不怕开水烫”几个大字。
容聿瑾眯了眯眼,他讨厌违抗和挑衅,所以他看堇棉的眼神已经不再温和带笑。
他露出了本来的样子,就是堇棉刚才第一眼发现他的时候,他的神色。
方才的优雅绅士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阴厉的容聿瑾。
是这个男人,不可遮掩太久的性子。
堇棉小手一僵,她扭了扭脖子,全身的警惕性已经提到了极致。
暖黄暗沉的房间里,有一瞬间的暗流涌动,紧接着,是男子低低的笑声。
“落小姐,您不必害怕。”
他柔和了暗沉的眼神,像是充满理性的野狼在看待已经快要落入牙口的白兔子。
嘲讽却又诡异的温和。
那样的眼神接触,堇棉咬了咬牙,尽量忽略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