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伴伴!你是干什么吃的?!”
魏忠贤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头埋进衣裳之中,语气颤抖地问道:“陛陛陛下,臣,臣有失察之罪,还请陛下降罪!”
“你执掌东厂锦衣卫,本就奉行监察天下百官的任务,可为何这种事情朕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儿消息?!”
朱由校将手中黄纸抖得“哗哗”作响,脸色阴沉的说道:“卖官鬻爵,好,好,好啊!十几个候补道?这是连朕死后的官员都给安排好了哇!!”
魏忠贤身体抖若筛糠,根本不敢搭腔,心中暗暗骂了柳安两句,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此事闹到朱由校那里会让他大发雷霆,也不事先跟自己打个招呼。
“朕给你一月时间,若在出正月前你东厂还拿不出个证据,朕看你也就没必要再做这个提督了!”
“哎哟,陛下您再宽限两日,这已经入冬,各地官员也都多加休沐,一个月怎能查个通透啊!”
魏忠贤苦着脸,嘴上哀求不止。
若只是京城的话,一个月倒也够了,可要再加上各州府,这时间可就一下子紧了起来,说句不好听的,可能大年三十那些厂卫都要泡在府衙中稽查。
“此事乃是你东厂监察不利,若连这点儿事情都不能查个水落石出,东厂也就没必要存在了!朕到时候自会重启西厂,你也就告老罢!”
朱由校狠甩了下袖子,怒气冲天的喊道。
一听朱由校罢免东厂重启西厂,魏忠贤猛地抬头望着朱由校,发现他虽愤怒,但眼神中透露着镇定,不似在说气话,顿时心中一紧,硬磕了三个响头,满口保证道:“臣,臣必查个水落石出!”
魏忠贤这次也是下了死力气了,知道朱由校这次是认真的,若这差事办不好,恐怕还真就会把自己赶出去,自己这经营了几年的薄底,岂不立刻就要烟消云散?
刚触摸到权利的魏忠贤自然不会让自己落到这个地步,柳安所汇报的那什么卖官鬻爵的事情,说起来倒是跟他脱不了干系,东厂的番子何其之多?粗略估计可能会有十数万众,这么多的人,光凭朝廷的那点儿俸禄可是养不好他们的胃口,自然会有些不开眼的跟地方官员勾勾搭搭,每年再给自己送点儿孝敬,自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你不能断了人家的财路吧!
可现在的情况不同了,若自己还对此不闻不问,恐怕朱由校也不会容他,所以他必须要做出点功绩才行。
至少,也要抓几个替罪羔羊来糊弄过关。
这些事情必须得由心腹来做,而魏忠贤的心腹,无非是那十二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