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应元一拍巴掌,叫道:“对啊,魏兄此真乃妙计!只要他们画了押,谁能说这是咱们仿造的?死无对证啊!”
魏良卿含笑点头:“崔兄终于明白了,这本就是陛下的意思,咱们只不过是奉命办事罢了,反正那些证据都是板上钉钉,可不是咱们私自伪造的,任谁说咱们也是问心无愧啊!”
“对,今天听魏兄一席话,真是让我茅塞顿开啊!魏兄在上,请受我一拜。”崔应元毕恭毕敬的就要给魏良卿行礼,却被他一把扶住,只见他有些责怪的说道:“崔兄这是折煞我了,莫不是觉得我魏良卿是个挟恩逼报的小人?”
崔应元连连摆手:“没有没有,魏兄的为人我自然明白。”
两人对视一眼,具都开怀大笑起来。
汪应蛟的新税制实行的并不顺利,仅仅开始一天就受到了极大的难处,此刻坐在地窖中唉声叹气,起身想要出去透透气却被李守一给生生摁了回去,理由就是保护他的人身安全,汪应蛟没办法只得用上茅厕的借口脱了身,在李守一的陪伴下进了客栈之中。
一进客栈,汪应蛟的小眼神就四处打量,快速寻找着什么,李守一见他半天不动,皱眉道:“汪大人,您不是憋不住了要上茅厕吗?傻站在这里给人当靶子吗?”
“柳先生呢?”汪应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到客栈最大的原因还是想要见见柳安,这事请也只有他最有发言权。
李守一顿时警惕起来,狐疑道:“你找柳先生干什么,莫不是想要告俺黑状?俺这些天可是兢兢业业,不曾离开汪大人您身边一步!就是到了柳先生身边俺也不怕的!”
汪应蛟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又好气又好笑的问道:“本官告你黑状干嘛?你自然是尽心尽职,这些本官都看在眼里,本官只不过是有些事情要问柳先生罢了,他人在哪儿?”
“这个时辰在上值,不过应该快回来了吧,汪大人咱们还是回地窖等更安全些。”李守一说着就要拉汪应蛟回地窖。
汪应蛟一想起那黑不隆冬毫无人气的地窖就发颤,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脑子抽了,客栈那么好的地方不住,非得住个屯菜的地窖,凉快倒是凉快,但就是身上一股酸菜味儿。
用力挣脱李守一的手,汪应蛟打起笑脸说道:“李兄弟,有你在身边本官安心的很,那地窖不急着回去,咱们就在这大堂休息会儿!”
“不行!”李守一立马拒绝了他的提议,开玩笑呢,这大堂看起来安全,实则危机四伏啊,万一贼人从天花板上跳下来怎么办?还是地窖最安全。
“别别别,别拉,李兄弟你看这是什么”汪应蛟实在没了办法,在袖子中掏了掏,拿出块银锭晃了晃,看样子差不多十两大小。
李守一无动于衷,十两银子重要还是五十两的薪奉重要他还是分得清的,区区十两银子就想让他屈服?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就只等柳先生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