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最洁净的词汇了,比起你做的那些肮脏勾当不知干净多少倍。”
“你是在嫉妒我吗,胡铭宇已经多久没有碰过你了。”孙梦莎开始还击。
章语涵咬了咬牙,回道:“毕竟是生活在一起七年的夫妻,我还是很了解胡铭宇的,他对你只是逢场作戏放松消遣罢了,这次带你来上海不就是通过你去对付董事会里那些老家伙嘛,至于碰没碰过谁,你心里一定比我更清楚吧。”
章语涵从未表现出如此犀利毒舌的一面,或许每个被逼到绝境的女人都会像变了个人一样绝地反击,她不清楚胡铭宇与孙梦莎的关系已亲密到什么程度,但此刻章语涵必须向挑衅者予以回击。
“强弩之末还不忘反咬一口,我还真是低估了你。”孙梦莎的回答恰恰暴露了她此刻的心境。
“我不明白,你这么年轻,还处在事业巅峰,为什么非要走上这条不归路呢。”
“我才是真正适合胡铭宇,懂他的女人。”
“懂是最容易说出口,但也是最难真正理解的,就凭你年纪轻轻竟做出这种龌龊行径的女人来说,根本不配在我面前说出这个字,你看中的只是胡铭宇有钱有势的身份,能给你享受荣华的资本,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绝不会和胡铭宇离婚,你也早早死了这条心回到还属于你的舞台上,如若再不迷途知返,鸡飞蛋打将是你最终的结局。”
章语涵说完起身离开,留下孙梦莎一脸懵圈的惊恐,孙梦莎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局,章语涵的坚定决绝是她从未想过的,或许是该听母亲王旖旎的话,只要悬崖勒马一切都还来得及,团领导和演员们还在等她回去彩排,孙梦莎连夜返回北京,一路上以泪洗面。
章语涵开车回到家中,她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说出那番话,也许是被兵临城下的形势所迫,为了驻守婚姻这座城池的本能反应,章语涵毅然决定不再向胡铭宇提出离婚的要求,反而要捍卫与胡铭宇的感情,任何人甭想乘虚而入,纵使她和胡铭宇不会因此而感到幸福,但章语涵必须这么做,虽然这将是另一种悲剧的开始,但她无怨无悔。
初冬的上海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晨雾之中,吃过早饭,吕新圆坐车来到胡世杰所住的私立医院,胡铭天在门口等着她,两个人来到住院大楼的特护病房。
经过一天的治疗休养,胡世杰的状态好了许多,在专业护理人员的服侍下吃了点东西,仰在病床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早间新闻,见胡铭天和吕新圆走进病房,胡铭天把果篮放在一边。
“爸,好些了吗,我和新圆来看看您。”
“叔叔。”吕新圆礼貌问候。
胡世杰扬了扬手:“这么早,吃过饭了吗,让他们给你们送点来?”
“我们吃过了。”胡铭天答道。
“铭天,你陪叔叔聊会天吧,我在外面等你。”吕新圆朝胡世杰微笑地点了下头,退出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父子二人,电视被设置为静音状态,只能听见连接胡世杰身体的仪器设备不时发出“嘀嘀”的声音,胡铭天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这是这对父子十多年来第一次独处一室,自从胡铭天入伍当兵,两个人从未这样近距离相处过,若不是因为胡世杰因病住院,此情此景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出现。
“爸,昨天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胡铭天轻轻地说。
胡世杰眼圈顿时湿润了,自己的儿子从未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跟他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