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面怒吼着要叶飘零受死的青年汉子,连叶飘零的衣角都没有碰到,直接就被拍飞。犹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直接摔到十几米之外,好巧不巧的砸在了一头石狮子的菱角上,怒吼声,戛然而止。
很快。
跳下屋顶的剑修,就全部倒在地上昏迷不省人事了,而那些还未来得及跳下来的人。目光,下意识的随着叶飘零的剑,还有飞出去的青年汉子,画出一道极长的弧线。
恐惧。
顺着眼睛,迅速传遍全身。
人,只有无恐才能做到无惧,看到了,感受到了,就会有所顾虑。
现在,一道选择题摆在屋顶剑修们的当面,前人已经跳下去了,没下去的呢?跳,还是不跳?
选择跳,于心无愧,勇气可嘉,对得起义,对得起天,但肯定要遭受那柄如大锤般的剑背砸胸裂骨。
选择逃,自此,洛阳城的剑修就算是颜面尽失了,他们这些人也会跟着无地自容,永远在四海八荒的修行者面前抬不起头,丢尽了脸。
输。
可以。
但不能不敢输。
不能连迎战的勇气都没有。
“杀!”
终于,又有一位满脑子热血,连命都不要的剑修,大喊一声跳了下去。
瞬间就是一道人影起飞,砰地一声,狠狠的摔在三十米之外,撞到墙角上,胸膛塌陷。
雨水冰凉。
手也跟着凉了,脚上更凉。
这时候,屋顶上的剑修终于感受到,为什么几十年来,叶飘零的传说一直在流传,就是不见他出事。
不是大家不屠魔。是魔太强大啊。
街巷中央再次陷入寂静,没有一句喊杀声,没人再敢跳下屋顶,没人再愿意靠近叶飘零,就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都说叶飘零杀人不眨眼,今夜,人家可还没开杀戒呢!
就问你害不害怕。
突然!
叶飘零抬起头,看向屋顶,屋顶众人,齐刷刷朝身后退了一步。
叶飘零一瞪眼,屋顶众人,又朝身后退了一步。
叶飘零嘲讽般一笑,猛地举起手中剑,作势预砍。呼啦啦的一阵瓦片乱飞,刹那之间,屋顶上的剑修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远处的石桥上,两位持剑老人,眉头已经皱在一起。他们没有接触过叶飘零,但是预想过叶飘零会很强,可今夜前来围杀的可都是正经的剑修,最差的都是穿甲境。
传说中,叶飘零的境界大约是知矩巅峰。
可只要不入神,都是凡人,一个凡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度的,双拳难敌四手,洛阳的春堂剑会就是想用人数的优势战胜叶飘零。
现在看来。
岂止是荒唐。
“这个叶飘零,对剑道的理解已经到了举重若轻的地步,每一分力,每一剑,都用的恰到好处,不多不少。本以为几百人起码可以耗费其些许真元,现在看来,真是个笑话,对方连剑气都没有泄露半分。”烟微客与罗九天望着屋顶上狂奔而逃的剑修们,怒其不争。
这些剑修可以逃,但他俩不能逃,因为宗门的鹿耳剑已经被叶飘零吃了,他们必须做出回应,做给四海八荒看。
修行者的江湖最重颜面。
可杀。
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