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垂下眼睑：“你应该听我的。”

“是吗？”黑衣少年摸摸自己的脑袋。“可是我自己也觉得我没做过梦啊。”

“傻小子，你为什么这么想要做梦？”灰衣青年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摸摸他的头，犹豫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因为……”黑衣少年才刚说出两个字就被旁边的其他师兄打断了。“子何，你到底还练不练了？”

“好，我马上来。”灰衣青年回头应了一声，扭头看回去，却发现黑衣少年早就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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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战火与硝烟的战场上，灰衣男子挥舞着手中已经略微有一点卷刃的长刀。

在他背后则是一位双眼灰白的黑衣青年，似乎是个瞎子，但是却如同常人一般，轻松地捏着法诀，御剑杀敌。

四周的很多敌人就好像疯了一样往自己的队友身上攻击，很明显也是黑衣青年做出来的。

“师兄你后悔吗？”黑衣青年又斩杀两个人，抽出空来向背后的师兄吼道。

“后悔呀。”灰衣男子哈哈大笑，双手已经开始有些颤抖，但仍在不断地挥刀。“死了记得为我收尸。”

“放心吧，我不会帮你收尸的。”黑衣青年腾出手摸了摸自己不经意间被敌人刺中的胸口。“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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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月，给你讲个笑话怎么样？”灰衣老者摸了摸自己一大把的灰白色胡子，转头看向病床上的另一位老者。

“好啊，好久没听了。”黑衣老者双眼半睁半闭，静静地等待。

“从前有个人叫子月，以前大家叫他说话的时候总是说，子曰。”灰衣老者似乎耗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量，说完了这个笑话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一点都不好笑。”黑衣老者嘴角微微翘起。“但是很好笑。”

“下辈子见……”

场景如同被打碎的玻璃一样，一片片的凋落下来。

梦而已，醒了就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