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上岸的地方,洛涧还认得方向,不至于迷了路,现在也是夜深了,不用担心在城中会有什么人发现了自己的行踪。
洛涧四周地观察了一番,见没有异常,便咬了咬牙,忍着痛一路躲避,坚持着往投店的客栈走去。
只要见到辽东小怪他们,那自己便安全了。
幸好,劫风窃雪似乎没有到城中和岸边搜寻他的意思。因为在劫风窃雪看来,洛涧一个普通人挨了她的一鞭一掌,最后又被自己袖箭射中,肯定是没有余力再游回岸上的,定然还陷在水中。
洛涧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就在快坚持不住的时候,终于是看到了江口客栈。
此时客栈的大堂还亮着灯,似乎还有客人的样子。洛涧刚到客栈门口,一口气再也坚持不住了,软软的瘫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此时,客栈的大堂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只有一个店小二趴在一个桌上熟睡着。店里的客人也只有张逸和辽东小怪,他二人在喝着酒,吃着小菜,似乎是在等洛涧回来。
他们听到门口有动静,知道是洛涧回来了。刚想出言调笑,结果一看洛涧这一身狼狈的模样,赶紧起身围了过来。
辽东小怪惊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洛涧见是辽东小怪和张逸,才终于放下了心来,道:“呵呵,见个花魁而已,却没想到差点连性命都丢了。”
张逸在大理寺里和寺医有些接触,一些简单的伤势处理还是懂得不少的。他拨开辽东小怪,缓缓蹲下身来,查看了一下洛涧的伤势,道:“还好,没有致命伤,处理一下再修养个几日就可以恢复了,不至于送命。”
洛涧倒是不担心自己的会死,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这些外伤只要稍加处理修养几天便不碍事了。
现在听张逸也是说没有致命伤,心情倒是忽然放松了不少。这么一放松下来,两处伤口的疼痛似乎减少了几分,也不知道是他的心理作用,还是疼痛得已经麻木了。
张逸按住洛涧的肩膀,道:“你忍着点,我帮你拔出肩上的小箭。”
洛涧刚想说好应是,便听到一个惊讶又带着气愤的声音道:“这是谁干的!”
洛涧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安蠡笙来了,他还以为安蠡笙会恼怒自己,躲在房中生闷气。刚好赶紧让张逸他们帮自己把伤势都处理了,好瞒过安蠡笙免得她担心。
洛涧见她已经过来,想来也是瞒不住了,只好苦着脸说道:“劫风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