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业微微一顿,捡起了地上的羊皮卷轴,五指相扣,显然心中尚未拿定主意。
“正如在下所言,在下对公子的锻造术不感兴趣,但在下能在此有所得,也算是托了公子的福,也不愿此锻造术失传,公子何不与在下合力?莫非在下给的诚意还不够?”苏念说着再度把血矛唤出,显摆了片刻后又收了回去。
项业尚在犹豫,项家满门除他以外皆毙命,想要光复项家还需要他,正如苏念所言,他项家所得不过十之一二,虽然在锻造术上已领先不少,但袭杀他项家之人亦得了锻造术,他手中虽也掌握同锻造术,但面对那人并不占优,如若能得苏念血矛一观,不管多少,必能有所得,使得新锻造术更上一层楼,光复项家指日可待。
苏念几番摆弄血矛,项业瞧得眼热,心理防线终究还是苏念破了进去,松口道:“我可以答应你,甚至为奴,但我日后必要光复项家,你不能阻我!”
“项公子言重,在下必以礼相待,还请公子宽心,在下说不上是个好人,但也算不得是个坏人。迟则生变,还请项公子随我出城,路中你我再详谈。”
许是那人认为已是将项家满门灭尽,故此城门看守盘查并不尽力,苏念分发了些许钱财,便将项业带出了城,租借了两匹快马,一路飞驰。
但午间时分,却依然有一支城卫骑队追了上来,想来是发现了异常,毕竟项业出逃时,曾击杀一名城卫,剥其衣甲,难保不会留下些许痕迹。
好在他二人出城后几次更易路线,便是城卫追击,也要分兵多路,这支小队整体实力算不得太高,唯有领头之人达到了二阶,有些麻烦。
项业年岁不大,且其潜心铸造,对于修行颇为懈怠,功力修为较之苏念相去甚远,故此苏念令其独走,他要留下来阻击这支骑队。
一番交手,苏念也不与那位二阶小队长交手,接连几枚符箓抛出,人倒是没伤着,但他们所乘快马尽数亡于苏念之手,如此一来,想要追击项业便没有那么容易了,待项业跑远些,天大地大,便是那人遣尽满城城卫,也休想寻到项业了。
马匹被杀,自然惹得那位二阶小队长不快,一旦追丢项业,他们可能会为此被扣上失职之罪,故此满腔怒火都发在了苏念身上。
好在苏念已是今非昔比,沉着冷静一番应对,凭借着玄气加持和练气第九层修为,再依仗血矛之利,短时间倒也撑得住二阶小队长的猛攻,血矛得以完善后,似乎层次也上升了不少,几个回合便将那位二阶小队长的长刀震碎了,逼得对方不得不夺过其手下的武器前来应对,苏念觉着血矛如今的层次应当堪比二阶名器,且在二阶名器中也当属中游。
交手不短时间,苏念便觉着玄气已是濒临匮乏,不再适合继续交手,故此再度几枚符箓甩出,将周围城卫逼退,连忙运使追风步蹿出,一路狂奔。
他曾被南国数位二阶将领追击,对此颇为熟稔,引着城卫往边上山林中一躲,几个兜转之下,便将身后跟着的众人甩脱,寻了个隐蔽点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