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露了马脚被人发现了?”苏念问道。
“这几日我们谁敢轻易出去,若当真是我们露了马脚,此城城主也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直接派人杀到客栈将我等擒住不就得了。”
苏念转念一想,说道:“莫非城中还有其他人?难不成是白宇那厮!”
“我看极有可能,走,去看看。”几人当即联袂向着法场行去。
法场中央筑有一座高台,台上摆着一座大鼎,高台最上方则摆着一张书案,案后则坐着一位棕髯大汉,瞪着一双滚圆的眼睛不断向台下扫来,苏念等人有意错开目光,不与那人对视,在人群中找寻,竟没有见到白宇的身影,莫非所谓的楚国奸细不是白宇?
待城中百姓三三俩俩尽数集中在法场前,书案后的棕髯大汉这才起身,来到大鼎前,说道:“今日本城主得到线报,有一位楚国奸细混入本城,希望这位楚国奸细自己站出来,省的本城主费一番力气。”
苏念听闻此言,心中嗤笑一声,若是如此便能叫那位楚国奸细现身,这位城主莫不是将那人当成了傻子,或者这位城主把自己当成了傻子。
果不其然,棕髯大汉的话音落下许久,也不见所谓的楚国奸细现身,这位城主似乎有些不高兴,只见他拍了拍身旁的大鼎,说道:“诸位可能不清楚这座大鼎是用来做什么的,如今,我就让大家好好开开眼界。”说罢,棕髯大汉向台下招了招手,便见一支早已静候在台下许久的甲士队伍压着十几名身着囚服的囚犯上的台去。
“这些人都是楚国人,死不足惜。”棕髯大汉说道,来到了一个囚犯面前,向囚犯两边的甲士说道:“把他衣服扒了。”甲士愣了愣,但还是照着棕髯大汉的话做了,片刻间便将该人的衣物扒了个精光。
“南蛮,别以为这样就能羞辱我,我呸!”衣服被扒光的男子倒也硬气,一口老痰对着棕髯大汉的面庞吐去,但却被棕髯大汉轻易以法力屏障挡下。
“死到临头还嘴硬!”棕髯大汉冷笑一声,一巴掌扇在男子脸上,瞬间便将该男子的半边脸都砸陷了下去。“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还硬不硬气!”说罢,只见棕髯大汉一挥手,该男子身上束缚着的铁索寸寸断裂落下。
男子解脱束缚,立刻暴起发难,嘶吼着向棕髯大汉伸手抓去,但棕髯大汉却一挥衣袖,一道法力打在了男子身上,瞬间便将男子周身骨头打碎,随后伸手向前一抓,便拎着男子的脖子将其投入了鼎中。
“儿子有本事杀了你爹!……”鼎中不断传出叫骂之声,各种污秽淫词不绝于耳。
棕髯大汉不曾理会鼎中的咒骂,双手捏诀,一道法力打在鼎上,只见鼎身渐渐虚幻,竟可看清鼎中情形,先前被打断全身骨头的赤裸男子此时正横陈在鼎底。
棕髯大汉双手翻飞,一连结了数道手印,一一打在鼎上,待其终于结完手印,一掌按在鼎身上,法力注入之下,大鼎渐渐浮空旋转,只听得棕髯大汉一声轻喝“化”。
鼎中的咒骂之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凄惨至极的嘶喊,苏念瞧着鼎中情形,不禁头皮发麻,只见鼎中那人从下身开始竟渐渐化去,变成一摊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