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是一片星河,落入她的眼底,终要迷途,不知返。
云歌辞的心啊,在他的这个目光里,被碾碎成了无数的碎片,眼睛酸涩难受,她轻咬了咬唇:“不回了。”
又低低喃喃地说:“太累。”
不是她累,是他累,这么多年了,他等了她这么多年,耗尽了心力,这一次她一去,他还要等她多少年?
还不如,现在就说开来,让他逍遥自在地去,衣不带尘,入那明台之上,坐化成莲,再也不要为她受这红尘之苦。
萧易寒的脸苍白,掩在暗光里,她看不清楚,只觉得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眼神,深沉压抑得让她心慌。
她不敢看他,违心地说:“这条路本来就已经难走,我若再为了你频频回首,只怕是,到头来功亏一篑。”
“易寒,这份情我给了你,便没打算再收回来,自此后,再也无情无心,或许能在这路上,走得更加笃定安心,你明白吗?”
这些话,是违心的,可却像是刀子,一下一下地割在了萧易寒的心头上,他的心,血流不止。
“我以为你来”他的声音暗哑,到了最后失了声,听不清楚说了什么。
她大抵是可以猜出来的,萧易寒难得傲娇了这么一回,虽知命运不可挡,可他还是心存希望。
以为她来,是舍不得这份情,必定是许他等她的,而她,也会念着,有朝一日一定要回到他的身边来。
谁知道,等来的,是了断。
云歌辞心肝搅动,五脏六腑似乎都被心头上的那一团火烧成了灰烬,她强忍着心痛,轻摇头:“不要再等了,这世上,有更好的值得你。”
断了这一分情,干干净净地走,萧易寒此后,平安顺遂,人活着,其他的,都是小事。
和她这般死死纠缠,命运解不开,最终,损的是他的命数。
本无缘分的两个人,就算是再怎么样奋力强求,也不过是飞蛾扑火,最后两两变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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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让他死,他要活着,平安百岁,他值得世间最好的东西,坐化成仙,入那个明清世界,见如来。
萧易寒缓缓放开了她,两个人静静地平躺在床上,月光洒进来,在他的脸上勾画着,男人苍白的脸,轮廓立体,看起来却又虚无幻化。
他说:“你走你的,我等我的,回不回来,在于你。”
这人活了小半辈子,还是执拗如少年,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不管如何境地,都不会放手。
爱一个人,本来就只是自己的事情。
若是付出的爱,渴求着另外一个人回报等同的分量,那边不是爱,只不过是自私的占有。
她爱或不爱,他都爱着,且等着。
云歌辞暗暗咬着唇,压抑着心头上的撼动,狠心平静地说:“我不会回来了,你这是何必呢?”
路走到了这里,她是真的想要放下了,放下萧易寒,放下情爱,没了情,她一定可以,所向披靡。
而没有了情,没了她,他一定可以在这世间,红尘为道场,走这么一遭,归入佛门,此后一心清明,再不被她所羁绊。
他太苦,真的太苦了。
“你回不回来,我不会管,我等,是我自己的选择。”萧易寒的声音终是有些冷了:“你不回来,我亦不会去找你。”
当年,他为了她,第一次跪的人,是萧离声。
后来,跪了执冥,跪了迦叶先生。
把此前小半生缵下的傲骨和尊严,一一踩在了膝盖下,可他,做不到给她跪下求她回来,这样的爱,太卑微不对等。
求来的,不是他要的。
他也知道,就算是他真的给她跪下了,云歌辞不肯回头,还是不会回头的,这就是这个女人的狠心。
有时候说她多情,其实多情和无情,不过是她一念之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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