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得是拥有两名智者的那一方？什么意思？”

“我们从头讲起吧。”楚铭心微微一叹，缓缓开口道：

“在李泽言杀死史蒂文回来后，你听从侯天的安排去试探了一下李泽言，那个时候，你说了这样一段话：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们的一切行为看似符合情理，但每个人头上都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细线，操控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现在回过头来看，一切仍是扑朔迷离，别说敌队的行动，我甚至看不懂我们自己的行动’。

“你还记得吗？”

沈欣兰点了点头，表明自己还记得。

楚铭心继续道：

“这句话是侯队让你说的，但事实上，并不止有侯队一个人有这种感觉……我也有。

“进入这个世界后，从在马尔科夫人的住宅第一次被埋伏开始，我就有一种步步都在707队算计下的感觉，似乎我的所有想法都被707队所感知，每一步都只是朝他们的陷阱走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任何两名智者之间的差距都是微乎其微，如果只有两名智者进行交锋，那绝不会出现像这样悬殊的场面。

“除非……有一方有两名智者。”

沈欣兰有些明白：“仅仅因为这个，你就怀疑李泽言？”

“我最初只是提高了对他的警惕，但在其他可能性都逐渐减小后，我开始怀疑起了李泽言，我怀疑他可能在某个时候联系上了707队，并达成某种协议，然后一同合谋营造出了这个让我几乎无能为力的局面。”

赢得是拥有两名智者的那一方……沈欣兰这才明白楚铭心最先开始说的那句话，但她的疑惑不减反增，问道：

“这没什么道理吧……李泽言毕竟是我们队的，为什么会跟707队是同伙？而且，最后完成了任务的是我们，707队已经失败了，不是吗？”

事实上，沈欣兰认为这完全没什么可能，如果不是对楚铭心平时谋略过人算无遗策的印象很深，她都不会这么认真的发出疑问。

楚铭心还是不慌不忙的样子，平静道：

“没错，这些都是需要琢磨的地方。

“但我们不妨先假设李泽言的确与707达成了某种共识，从这个前提出发，我们看看能推理出什么。

“先考虑第一个问题，如果他们合谋，那他们是如何互相联系上的？”

沈欣兰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一边听话的开始思考，一边缓缓开口：

“李泽言一开始就离开了你们，但是我却一直在他身边，用精神感应网监视着他……中间有过一次例外，是当天晚上进入酒店，我睡着之后……”

楚铭心补充道：“但酒店房间内外都有你隐秘布置的‘哨兵’，我也一直在通过‘哨兵’传来的画面监视着各个出口。”

沈欣兰点点头：

“没错，所以在他半夜醒来，试图甩开我的时候，你通过电话叫醒了我，并没有让他逃脱我的监视范围……

“第二天，他约理查德去中央公园见面，我也在场，仍然一直监视着他，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之后李泽言和我就与你们会合了，无论何时我们都至少有一个人在他身边……

“等等，我们在第一东方银行与707队战斗的时候，只有李泽言一个人在酒店看顾着潘妮她们……“

楚铭心否定了：

“那次大战707队全队都出现了，不可能有人能去与李泽言会面。”

“如果是其他能代表707队的人呢？比如理查德？”

“在酒店各处有我布置的‘哨兵’，事后我调用录像视频，发现这期间李泽言并没有离开过酒店，也没有人进来。”

“如果……如果是马尔科夫人呢？”

楚铭心默默看了沈欣兰一眼：